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如月怒气冲冲地自顾自地走着,将林澜甩在了身后。
“我以为他要动手打你。”林澜紧步赶了上来,低低地说:“对不起。”
“他动手打我?所以你就先打他了?”如月逼视着林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张牙舞爪,学会以武力来解决事情了?”
“那我还不是因为不想你受伤害?”林澜有一丝气急败坏,“难道我就坐视你受人欺负?”
“林澜,我明白你是想为我好。可是……”如月吸了一口气,“可是我很害怕你这样的性格转变。你知道吗,你刚才的时候那一种凶气真的好可怕,与平常判若两人。”
“哦?”林澜的表情淡漠了下来,“你觉得我平常里在你表现的是另外一个我?刚才才是我的真面目?”
“我不知道。但我绝对不想看到以后生活中你对我也流露出那样的面目。”
空气在两个人中间凝固了下来。许久,林澜抬头看着如月,“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说了,我不想看到你刚才的面目,现在不想,将来也不想。”如月甩了一下头发,一脸倔强的冰冷。
“那你就是想分手了?”林澜目光冷峻着。
“对。从你动手打人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我不可能接受将来有一天你也这样对我,而且你的两种性格转变也让我觉得害怕。”如月紧紧地抿着嘴唇。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我也有一个要求,希望你可以为自己的决定承担起所有的结果。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为你的脾气、你的冲动后果分担些责任,但现在和将来就不可能了。”
“你放心好了,我有这能力承担的。我也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好了,就这样吧,再见了。”如月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林澜也跟着钻了进去,坐在如月的旁边位置,“太晚了,就让我最后送你一次回家吧。”
如月默然了,只是正襟危坐着。林澜也是。中间的那一丝空间距离,让两人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与尴尬。空间距离往往代表着心理距离。亲密无间的时候,恨不得每一个时刻都是二人世界,可以相随时随地互偎依搂抱着,不留一点缝隙,而一旦情去缘散,心与心的那一寸距离便硬生生地横亘在两人身边,硌着人的眼,人的心发酸发疼。
两个人就那样默默地静坐着到了如月的家门口。
“晚安。”林澜握了握如月的手。这一个动作让如月突然觉得好陌生,也好委屈:都已经要分手了,你竟然一句挽留的话也不说,连最后一次的拥抱都不肯给,林澜你可真够狠心的。如月头也不回,蹬蹬蹬地跑上了楼梯,在拐角的时候,一个回眸瞥到林澜依然木然地在原地站立着,心里突然抽搐了下,生疼,进了屋,一把扑到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痛哭了起来。
哭完,宣泄完,也就开始后悔起自己刚才的冲动。毕竟林澜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动手打人的。只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再有女人的矜持牵挂着,于是只能坐等着林澜的开口和好。
这一等就是许多天。心里的等待搁置得久了,也就渐渐地成了一口怨气,憋着、堵着,于是看事事不顺,更将这一种怒气迁置到林澜的头上:好啊,算你狠心,和你分手也算是分对了。
于是扔掉一切和林澜有关的物品,再换了手机、电话,删除掉他的手机,他的电话,在网上将他的QQ拖入黑名单中。
歇斯底里发作了之后,也就收心死心,从此对林澜这名这人再不起一丝波澜。于是生活一切重新开始,不久后贴上新的爱情标签。
再接着是筹办婚礼,忙得天昏地暗之时,心里仍有一个名字一直不停地在晃动,搅得心神不安。于是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竟然还清晰地记着他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听到那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是我。”这倒是以前习惯的开场白,“我要结婚了,你来参加不?”
“是吗?好啊,恭喜你了。不过我在美国出差着呢。改天回来的时候再补送你份礼物。”电话那头依然是淡漠的口气,似乎一个陌生的朋友一般。隔着重洋的电话噪音,让如月的心有了一种狂躁。
“那就算了。”如月咬着牙准备撂下电话,一阵的哀伤突袭上了心头,她绵绵地坠入沙发中,“你真的就不想再对我说两句吗?”
“说什么呢?说我依然爱你?”林澜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倦意,“给你多一个后悔的机会?只是一年前我不曾说,那么如今也说不出口了。我只能说,我们应该各自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做了决定,就不要再去说后悔。我们应该活在当下,而不是在昨天。”
如月扔下电话,一如当年她扔掉林澜留给她的所有记忆凭据一样。骄傲,是的,每个人都有的可笑骄傲,让人虚伪地不去说后悔,尽管知道做错了事。
那我今天也不会去说后悔的。如月挺了挺腰,但却突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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