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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碎疼痛.琐碎幸福 
  文 / 绝恋雨
    那天我提着两个行李包下了火车,其实行李包里装的全是衣服。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悄悄走过我的身边,左手提着行李,右手推着皮箱,长长的刘海被风吹得飘起来,她脸上的表情天真而顽皮,那时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墙角里的尘埃会飘起,飘起生命中那些琐碎的记忆。

                (一)

  我叫桂子,我生活在一个靠海的城市。我的很多时间是在虚度,很多时间是在奔走于各个城市,为的就是看看所谓的“文化古迹”然后在所谓的“古迹”中沾得一些所谓的气息,继而写些失衡的文字。这就是我的生活,无时不日的继续。

  至于从前的生活,我却是刻骨铭心的,如同我生活的那个城市,永远是那么潮起潮落,日日夜夜在我的血液里奔跑,川流不息,而且,而且一直疼痛地歌唱。

  可哼出来的调子,紊乱而又残破,仿佛,仿佛生命只有刺痛。

  我是个杂食的人,什么都写,在我的生命里,朋友说我是个只懂得疼痛的孩子,不管我怎么写,永远离不开冰冷,离不开泪流满面。

  流走的岁月,殷红的血迹为证。

               (二)

  若不是在那个辩论选拔赛看到那熟悉的刘海,或许,此生此世我将永远忘记那个火车站里碰见的女孩——她叫宋!

  忧伤的城市,落魄的古道,世俗脸孔的人们,我对一切的一切都已厌倦。我曾经说过我的生命是从一场流浪到另一场漂泊,忧伤的城市陌生的人总会给我微微的感动。走过那样的城市,看那样的城市里马路两边华丽的香樟,看孤飞的鸟儿们带走谁的思念……

  微微的感动,很多时候细小的幸福都是被我们自己淹没的,只是我们常常出于麻木而忽略。

  “成功的掩饰者,你的疼痛生命何时才能结束。”这是宋最刺痛我心灵的一句话。我走过很多城市,很多城市也走过我,很多人也走过我的生命,可谁也不会晓得,桂子的生活其实是背离,其实是虚伪的逃避,绽放的眼角只是用来抚慰伤口的工具。

  穿透我的心灵,我开始震惊,那个叫宋的女孩,开始走进我的生命,走进破裂的我。

  是心碎,穿上流浪的鞋,我的心早成了废铁,没有了知觉。


                (三)

  我的生命是放逐,在自己的梦中寻找佩剑的生活,不时的回眸,不时的回首,轻轻跃起,让擦肩而过的曾经流淌,就这么流淌着,不为人知的。

  等着,等着每个秋,等到燕儿过……

  我的生命只是个空虚的轮回,我的生命只是个荒芜!

  “你永远只会感叹,只会抱怨,只会把自己的世界渲染得血迹斑斑”那个叫宋的女孩悄悄成了我的知己,那个叫宋的女孩悄悄在我的身旁诉说我的疼痛。

  我知道我的生活已经逃不过宋了,她看穿了我的过去,看穿了一个面带笑容的悲伤孩子。

  我知道有一天,她的火会熔化我的冰,至于那一天只是迟早的事了。

  走过太多太多,可是谁也不会在意那个叫桂子的人,如今是宋,是宋让我暖暖地感到,忧伤的城市里,也有春暖花开,也有柔柔细雨……

  我真的开始感动了,为那个叫宋的女孩!

  幸福不是流星只划一瞬,幸福永恒。


               (四)

  “我看过你潮湿的文字,一个男孩要有多么冰冷沧桑的心灵才能完成那样的文字,我能感觉到你冷艳的张力。”那天宋坐在我的对面啃着面包说。

  “其实你有没有看过《向左走,向右走》里面有一句对白说,两条平行线也有相交的一天。呵……”

  我已习惯单独地面对宋,单独地紧紧地盯着她看,在她调皮的脸庞里,我能看到,有一种东西,也是唯一一种可以拯救我的东西——宋!


                (五)

  那年春天,桃花开始盛开。

  那年春天,宋拉着我的手到操场上去看那株开得笑容满面的桃花。

  那年春天,桂子有了女朋友,她叫宋!


                (六)

  “什么都会改变的,我现在开始相信。以前,不管你去到哪个城市,你都会寄你的文字给我。然后,我看到的就是血,就是泪,就是驻心的疼痛。可现在你说你在一个忧伤的城市读书,现在我同样阅读着你的文字,可我看到的全是幸福,还有,还有那个叫宋的女孩。”萍在我的邮箱里留下这么一段话。


                (七)

  火车还是那么平稳地走着。

  只是,只是生活已经开始微蓝了。

  桂子牵着宋的手。

  牵着属于他们的共同幸福。

  我看到两个天真的孩子,呵,我真想说,桂子和宋都是幸福的孩子!

  琐碎的疼痛、琐碎的幸福,仅此为记。
2004/10/26 18:34:55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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