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认识你时,你很爱闹也很狂,知你时,你说你缺乏母爱、缺乏安慰、更缺乏知心朋友,神情寥落,欲哭无泪。我轻轻地握住你的手,默默地注视你,泪水溢满眼眶。你抬起头,看见我的泪,很惊惶,掏出手绢,递给我,“我让你难过了,其实一切都过去了,我不该……”“你不该总把苦闷在自已的心里。有时倾吐也是一种解脱。如果你不嫌我太笨或太多管闲事,有苦向我倾吐,好吗?”你感激地点点头,象个听话的大孩子。从此,我成了你的云姐,你成了我的文弟,你依然爱闹,却不再疯狂。我总以姐姐的温柔关心你,以朋友的诚心听你讲你的所感所思,所见所闻,以学生的渴望听你为我补习功课。你说你真快乐,说我真善良、真真诚、真温柔,最后你说你爱我,爱我以一个大男孩子的执着。可是那一晚,那一晚是个繁星密布的夏夜,你告诉我明天是你远行的日子,我说走吧,走就走得无牵无挂。你默默地凝视我,我却沉默望天,天深蓝深蓝的,蓝得深不可测,星儿闪呀闪的,象狡猾人的眼睛。你叹口气,也去望天,你说你好想好想送一串星星的项链给我,每一颗星星都是你的一个牵挂、一个祝愿。夏风很柔竟带着份凉意,我轻轻打了个颤,抱紧了双臂,我说:“那倒不必了,天很高很远。”你握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我,我……”我抽出手,掠掠头发,说:“地很广、很阔,人也很多,对吗?”你笑了,笑得很苦,“我不知道你这么善言辞,我依然爱你。”我也笑了,笑得凄凄楚楚,“两个世界的人,还会有爱恋吗?”我说天不早了,明天你得赶路。你说:“与你相处的日子,我不会忘记。”留给你一个真挚的祝愿,“一路顺风”。我走了,也走得洒洒脱脱。真的我相信,地很广、很阔,人也不止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