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嘭”,随着TX的门关上,我知道这一次你是真的已远离我而去了……
时间定格在:2003年8月1号13时13秒,那是我俩一同见证的瞬间。
车来了,停在我们面前,我多想再多驻足一会,在你的伞下与你相依。因为我知道,这一别,不知是否还有缘在这个茫茫人海中再度邂逅。在开车门的那一刻,我伸手的同时,你也不约而同的伸过去了。你扶稳车门,让我进去。我知道,那是你亲自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上车前,我的右手在你的左脸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你知道不?在来不及思考的刹那间,那弧线中倾注我多少言语,多少情意,多少感慨,多少无奈……其实,当时靠近在你身边的我,多么想抱住你,吻你啊……看着你在车外来回的挥手向我告别,心,在阵阵的剧痛。就像别人说的那样“你挥一挥手,将不带走一片云彩,但却撕裂了我的心!”我找不出其中痛的原因,或许是不愿意去寻找,也或许是不敢去寻找。当时,我看不清你的表情。当然,你不会有我想像中的那种恋恋不舍。亦或,你早就习惯了这种没有情由的相逢、分别。不知是巧合,还是早就已注定,TX正播放着阿杜的一首伤感的歌——《离别》。一段突如其来的情感与我告别时,却还有人来为我奏乐?!我到底哪做错了什么?上天竟还这样来折磨我的心??司机问我要到哪。我才发现脑子里原来是一片空白。是呀,我要到哪里去呢?闲的时候,我把所有的思维都放在我们相处的时间里了,来不及想过相处后的我,该是何处何从。我装作好坚强的离去,努力的不要让你发现什么。但,我还是情不自禁的扭过头去看你,希望把整个的你留在我心底的最深处。你撑着伞,一身的素色,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间,在烈日下,在来来往往的车流间,成为你在我眼中最后的风景。
你离开了,我心该泊何处?
二
一个下午,离开你后的这个下午,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当从床上爬起来,外面的街灯已亮。肚子咕噜噜的叫,心,有一种无以言状的痛。我一再的告戒自己,不要去想你,不要!而思情却不由而生了,那浓浓的相思,岂是窗外的月光所能化解的吗?
今晚,是我离开小家的第一个晚上,也是离开你的第一个晚上。而今早,我们还在小家的床上慵懒的躺着,ML后我伏在你身上甜甜的睡去,醒来后,我轻轻的为你试去鼻梁上沁出的小汗珠,还有脖子上、 “小兔子 ”上的汗滴……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颗破碎的心。拿出毛巾的那刻,我真实的感到你没有离开,毛巾散发出的是你的体味啊。朦胧中,我总感觉你的眼睛在深情地凝视着我,就如躺着时你伏在我身上看我的那种,好真切。
今夜,一弯柳月静静的挂在天边。我在想,月亮也像我一样的孤寂吗。不,不会的,她还有星星陪伴呢。我开始感到空虚了,无所事事的。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的确不懂得该做些什么,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或许我本就不该留下来,答辩完后就应逃离这个地方。我不由得想起你说过的:你不要再留在这里了,到时你会想起我,而我又不在你身边,你会好伤心的。但,我又舍不得那么快的离开,毕竟这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地方,我想感受这里的城市氛围,这里的人文环境,这里的空气……可是,一不小心,我却感受到了你……“当时我和她的距离只有0.01毫米,在那之后的48小时我爱上了她。”这是《重庆森林》中金城武所说的一段经典的独白。我喜欢上你,迷恋上你了吗?我不敢说爱,我不擅长说“爱”!在我们短暂的相处中,你的什么让我如此沉迷,是不是非功过喜欢上一个人真的没有理由? “要遇上一个人,只要用一分钟的时间;要喜欢上一个人只要用一句话的时间。要爱上一个人,只要用一天的时间;但要忘记一个人,却要用上一生的时间。”是这样的吗?真的就是这样??我不想用回忆的方式来折磨心灵,不想让自己这么郁闷。心太疲惫了,只想换个方式放松一下。走出宾馆的大门,却显得那样无助,没了方向,没了目标。我成了这个城市的夜行者,独自一人在霓虹中穿梭,热闹的街头是一张张陌生、冷漠的脸孔。我将自己置身于闷热拥挤的公车里,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随着公车转了一周,我不知该往何处,真的就如你所说的那样,一只流浪的小狗。感谢你,曾收留过我,并给我难以忘记的温馨。无聊,我闯进了一家网吧,却发现你在线上,我不知你是这般的冷漠、恨心,宁愿把时间消耗在网上也不愿意陪我,或者说是多收留我一天。你说你好后悔,并说你会乘车去远方看我,并在这句话的最末带一个“!”。而你说过,你在聊天时是不习惯用标点符号的,因为那带有“感情”。但此次你例外,我总觉得你那个“!”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看到你,我的心更痛。我能埋怨你什么呢?我没有理由!所以,我选择了下线,离开网吧。我不知道,我们的别离,到底该有一个怎样的相聚?下一次相聚我该怎样诉说这一次别后无尽的伤和痛?你可否告诉我,我该如何去守候我们在生命里约定的时间?
经历过,那份痛沉淀心底,成为永恒。好友问,桂林好吗?答辩顺利吗?你还好吧?身在异乡的我,凭栏仰望星空,沉默许久,才轻轻忽忽地告诉朋友,我走了一条不归路,幸好学会了放飞心情。殊不知,在放飞心情时,心却在隐隐作痛。
今夜,没有了你,叫我如何入眠?
三
早上,醒来了,睁开眼。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在不知不觉中,我才意识到,心,原来早已被你占据,你成了我眼中挥不去的风景……
这是你离开我后的第一天。
我打开手机,(晚上睡觉时我有关手机的习惯)希望有什么让我感到意外的开心,说到底就是希望有你给我发来的短信;虽然觉得你不会,不会想起我,不会记得我,我只是你生活中一个匆匆而逝的过客。你要知道,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最无助时,最寂寞时,我是多么需要一个人,特别是你的关注啊。“嘀嘀”,对你,我没有信心,倒而觉得是一些无聊的骚扰信息。但,那真的是你发过来的。惊喜突然而至,我来不及猜想你对我说些什么。你的音容笑貌在我眼前晃悠晃悠的,如同你看我时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我紧握着手机,仿佛握着你的手一样;把手机放在胸前,就如抱你在怀里的那种感觉。兴奋,让我在床上打滚。很快,惊喜过后,却是一种莫名的痛,你是在凌晨1:14:51发的信息,你说“我好痛苦,我喝了酒,我发现你让我恋上了你,对你很是依恋,但是现实阻隔你我……”我不懂为何心痛,是心痛你这样糟蹋自己,还是……我说不清。我好想给你回信息,说我真的好想你,希望你回心转意,让我回小家……但我又想,倘若你看了,也如我一样的心痛,又怎忍心?
相思,在煎熬中度过。
晚上,这是你离开我的第二个晚上。
我,一个人,默默的,静静的,就在华灯初上时,去了解放桥。虽你说过会陪我欣赏那里的夜景,我也总想等着你来陪,但是,我不想在走之前再留下什么遗憾了。的确,那里真漂亮。我好想让心情放纵起来,可是,激发不起那种热情,我太怀念与你在“两江四湖”的那个晚上了,月色轻柔,夏虫呢喃。是你,让我有一种谈恋爱的的感觉。站立在桥上,目光在游移,思绪在纷飞,我想到了充满浪漫主义气息的国家——法国。听话法国的塞纳河上有好多桥,并且每一座桥,都有一个故事。“新桥”是其中最古老的一座桥,据说如果两个人在此桥下接吻,就会得到一生的幸福。我想,如果在解放桥上两个人接吻,会得到一生的幸福,那该多好啊。因为,我也想让感情有新的生命力。倘若可以的话,此时此刻,我又能和谁呢?我已在你的情感世界中消失了。我孤单、寂寞,看着流动的车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也看着在眼前晃过的行人,有匆匆忙忙的脚步,也有缓步而去的身影。此景此情,我想起了卞之琳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此刻,我又成为谁的风景?因你,我伤感的思绪又莫名的飘了起来。
你,这个时候在做些什么呢?还会想到我吗?
四
今天,是我离开你的第二天。
早上,思念你的情感,如汹涌而来的潮水在我的心海澎湃。我忍不住给你发了短信,只是想让你知道,今天我要走了。你不是说过要送我的吗?难道你说的话总是不经意的?其实,我并不想你来送我,因为我不喜欢那种离别的情景。
我知道你心事重重,相处的日子里,你的眸子闪过的都是忧郁。你说我的快乐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我不懂你黯然失色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只想你给我一个angel’s smile,让我带着你的微笑离开。当然,结果我已料想到了,我只不过是在你生活中偶尔出现的一颗流星,在你的生活中瞬间划过而不留下任何痕迹。你的冷漠,你的绝情,真的如同在我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我想,你只是不小心的罢了。
我不能忘记,在赤热的太阳底下,你站立在激光招待所门前等待着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能忘记在麦当劳里的第一次面对面随意的聊天儿;不能忘记你陪我逛微笑堂、步行街时讲你小时候的故事;不能忘记在那绿树成荫的滨江路上,留下我们的欢声笑语;不能忘记与你“贫嘴”时的蛮劲;不能忘记两个人在中心广场上那块世界地图上找各国首都的逛劲;不能忘记聊着聊着你便趴在我的掌心上睡着的样子;不能忘记你洗完澡后,向我撒娇的挑逗性眼神;不能忘记从身后拦腰抱你的那种,让我怦然心跳的感觉。还记得否,在“两江四湖“的那个晚上,我说我想到古南门看看,你说你也没走过。我说我们一起穿过吧,你说你在考虑是否该不该把你的“第一次”献给我。笑了,我们都笑了……或许,只有你在身边,才让我有那种天真笑容、快乐的心情。
随着快班缓缓的驶出车站,我将告别了这个城市,告别了在这个城市认识的一个女孩以及与这个女孩结下的一段故事。我不敢睁开眼睛,看见车窗外闪过的一景一物,就好像是无形的手,在猛烈地撕裂我的心。我闭着眼睛,寻求片刻的安宁,但你却在脑海里飘来荡去。你与我的故事仿佛发生就如昨天,有一股莫明其妙、说不清滋味的感觉在心底不停的涌动;这时,我想念你。真实的在我的身边,存在;而现实中,寂寞依旧。
就这样离去,一座城市,一个女孩,一段故事。
五
今天,农历7月初7,中国的情人节。今晚,是你离开我的第四个晚上。
此时此刻,牛朗与织女或许正在鹊桥相会;而你,却在远离我的一个城市。
今天,心好乱,也好痛,说不清。我一直在疏理一段情感,真的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我看了一天的网络文学,让伤感在别人的故事中放纵,在别人的文字上感受你的记忆。今晚,月色很美,可我,在别人的快乐中感受自己的痛苦。品着咖啡,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咖啡留在口中的味道有点苦;而我,想你的心,也好苦。去掉口中的苦,很简单;而让心中的痛消失,何尝容易??
有个歌者说“写歌是一种瘾,怀念是一种病,感伤是终身不愈的残疾”。我是那个阶段呢?怀念?感伤?
也有人说,爱情本是一种沉沦,无法言说,似一种情绪,就立在那里,你躲也躲不掉……是吗?我遭遇爱情了?
我把头靠在转椅的背上,两手自然的平放在扶手上。闭上眼,闭上眼,满心的微凉,挥不去的是你的影子。我不想那么快结束文字,因为我对自己说过,过了今晚,我不会再想你。我舍不得你,那么快就在我的脑海中消失,尽管你是那样让我的心痛了又痛。“……爱的痛了 痛的哭了 哭的累了 矛盾心里总是强求 劝自己要放手 闭上眼让你走 ……”陈慧琳的《记事本》在来回的播放着。我记你是那么的喜欢这首歌,因为你在洗衣服时总是不停的哼着,所以我也喜欢了。因为听到了,我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你。触情生情,我就是那么伤感?到底是什么让我与你相识,或者是什么让我还在这样的深夜写着这样痛感的文字,一任相思鞭挞,默读心痛。
现在已是凌晨2点多,已经是新的一天了,我还该想你吗?或许昨日的一切,都已风轻云淡,你却能释怀;那些散落在风中的激情都已经找不到任何痕迹,我也只能独自缅怀。现在,我释然了。其实,就算你一直只是我的梦,我也会感谢你,因为,曾经给过我这么美丽的心情。我应该开心,开心至少我遇见过你,至少我在想念你,至少你说你会乘车来远方看我,至少你说过依恋我,至少我们有一起生活过的日子。
在这样的深夜着没有意义的文字,就算是对我在那座城市,认识一个女孩,结下一段情感的一份祭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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