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吴丽到成都出差
之所以没有在前面提起我的大学,是因为我不喜欢我的大学生活,在这里虽然没有耗费我的青春和对未来的任何执着,但我感觉到我的美丽淳朴的学生气息和少年的任性可爱却被逐渐的吞噬遗忘,时常出现的无聊和无所事事产生的纠心的疼痛逐渐过度成从头至脚的成年人的庸俗与无奈,随之而来的自我鄙视使我想这也许就是我逐渐地少言寡语的根本源泉。一切不是枯燥和没劲,但对未来的考虑压迫成一切的失望和痛苦,这种压迫严重地束缚着我的个性的培育和发展,我喜欢清晰的离奇和幻想,跳跃和弥漫的捉摸不定,我感到烦闷和郁郁不安,情绪低落的要命。
和吴丽一起的还有个比她稍高的女孩,咪咪,和吴丽不同的是咪咪浑身散发出的性感,我们在刨花路单行道水吧坐下时,我有些不自在地偷看着咪咪短皮裙下路出的大腿,单行道水吧是我在成都经常来的水吧,这里装修的氛围是那种典型的欧洲情调,经常放送些幽雅抒情音乐。咪咪很明显地用奇特的眼光看着我,我经常被她的大胆直截所吓着,譬如“你蛮帅的,就是个子小了点,看着还酬和。”咪咪浅笑着看着我,点起只香烟,咪咪是成都**进出口公司的老总秘书兼助理,这是个让男人想入菲菲的女人,自然地会成为成功男人追逐的对象,吴丽就告诉我说她已经是他们老总的小蜜,那天我们的谈话并不多,为了缓和略带尴尬的氛围,我还利用大厅为会音乐的客人准备的钢琴为她们弹了首蔡琴的《眼神》,而男人的本色在我身上有了更多的体现,坦白说我承认两个漂亮的女人有着各自的魅力与吸引,吴丽的是清纯,咪咪的是性感,在我弹琴时,咪咪明显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这导致我在音调上升的G调按错了一个键,当她试图微微张开大腿时,正好是我犯错的时间,我看到了她脸上微微的不屑和对我隐约的挑逗眼神,“你的嗓音不好,这应该是因为你吸了不少的香烟,你的手指在键盘的拨弄中对个别短促音处理的还不够理想,当然你不是专业的,可以原谅,可你在应该是G调时,”咪咪用一种非常明显的让人把握不住的眼神看看吴丽,当她再次将黝黑的眼球转向我时,老实说我紧张地要命,咪咪似乎很得意地慢慢说,“你按错了一个键,当然只有你自己知道为什么。”吴丽并没有在乎我们的谈话,因为她不懂音乐,但眼前这个妖艳的女人对音乐的把握和了解确实让我感到意外,至少那刻,我认为她还是挺有内涵和才艺。
每个人其实都有每个人自己的优点,就象公园里的花圃一样,花儿们各有各的颜色与灿烂,桃花有自己的粉红,梨花有自己的洁白,我们在欣赏自己的美丽时也应该看到他人的绚丽。我们就在单行道简单吃了些东西,咪咪说是要参加什么会议走了,我陪着吴丽在步行街上漫步。傍晚时分是社会群体休闲的时间,各色人等在各自一天的忙碌后在街上散漫着各自的劳累与辛苦,我没有提及那天她的不辞而别,她的到来确实让我的心情有了一定的好转,既然那次已经有了身体的接触我便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吴丽不停着注视着每一精品屋内各色花样小而美丽的商品,我的思想却在思考着我俩现在的关系,是什么?恋人?还是普通朋友?说不清楚。
吴丽买了条颜色鲜红的领带给我,也为自己买了条浅蓝色的头巾,我心里在一阵痛苦的道德衡量后决定不再思考如何定论我和她的关系,我蛮喜欢她的,漂亮和清纯,为什么拒绝呢?
后面的事情发展如肥皂剧描写的一样类似,我后来跟着她到了她开的房间,其实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刹那,我体内便有原始的冲动,在步行街漫步时吴丽不知是出于故意还是偶然,不时地用自己的身体和我碰撞,胸、腿,年轻人没有固定性关系的年轻人在这样的场合总是容易冲动,因为在酒店电梯内吴丽就用很迷茫的眼神看着我,脸上带着浅笑,“两个月的时间,你长大了吗?”当时我正在对身体的碰撞仔细地回味和揣摩,这种思维的转折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我....”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是在撒谎吗?”吴丽打断我的尴尬,便不在看我,故意将身体向我接近一步。所以在进房间的那一刹那,我体内的欲望已经被撩拨地异常兴奋,吴丽把门带上转身时故意碰了碰我那向上擎的部位,我猛地一把抱住了她。
我喜欢性,真的喜欢,应该是喜欢上了,当我俩裸着身体躺在床上时,我还在留恋地用手抚摩她的乳房,应该是揉着,我仔细地回味着我俩疯狂地扭在一起的感觉,我相信那一刻她也在我的身体上寻找着属于她的快乐,整个过程也不是很顺利的,刚开始我仍然有了上次那样的紧张和不安,我颤抖着告诉吴丽,“我有点怕。” “别想其他的,专注,来,我需要你。”当我在进入她体内时我静静地呆在那里不动,吴丽有些生气地骂我“笨蛋!往里钻啊。”她不仅仅用自己的身体示范着还用手搬弄着我的身体,很快地我便从随之而来的快感中学会了很多,在最终喷发的一刻我也有了一丝的紧张,但快感,这要命的快感很快就征服了我对所有的考虑包括什么后果。
我有些累的、思想空白的躺在床上,手仍然不安静地揉着她的乳房,刚才发生的一切老实说对我来说疯狂地有点惊心动魄,将她的裸体和现实的清纯联系起来后的感官上的刺激让我对她的身体恋恋不舍,就好象怕这次结束后就没有了下次一样,我舍不得将自己不安分的手停止,腰部微微酸的感觉融合着体内爽畅的惬意在整个身体弥漫挑逗着,对整个过程的体味就象酒精让人的思想混乱一样开始起着魔力一样的搅拌,我的身体又开始躁动和烦躁,一种异忽寻常的发泄欲望从小腹底端开始升腾和蔓延,我翻身把吴丽压在身下,紧张地告诉她,“我想,想再来一次。”
其实什么事情总是需要一个开始的,就如当我们进一步的成长,有了自己的小孩,当我们教育我们自己的小孩不要去碰火,可是火焰的美丽总是吸引着我们的乖乖宝贝,只有他真正去领悟了火焰灼烧的疼后他才会明白他的举动会给他带来的是快乐还是伤害。我不知道我和吴丽发生的这些事情对于我今后会有什么影响和结果,但那一刻是快乐和美好的,这是一种让我留恋的感觉和动情。第二天我没有去学校,我们在一种极度的疲劳特别是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的满足感觉,当然我不知道吴丽是否也有我的感觉,睡的很深很沉。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十点了,吴丽早已经起来了,我看见电视机前留的纸条,“贝仔,抽屉里有早餐和牛奶,我中午会忙完,回来陪你吃午餐”,确实感到饿了,我赶紧爬起,两根烤香肠,一大袋牛奶和一袋小面包,我吃了所有的东西,又昏昏地睡去。
中午吴丽回来了,咪咪和他的男友也一起来了,他们进屋时我正裸着身体躺在被窝,吴丽把我的衣服扔给我,我始终不敢站起,就利用被子的遮挡胡乱地穿好衣服,我没有吭声,担心因此带来他们的取笑,“你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吴丽还是笑着逗我,咪咪今天穿的是一件粉红的长裙,妆化的是淡淡的那种,长裙飘飘显得身材很窈窕,他的男友是一个比较高大的男人,西装笔挺,看上去是事业很成功的那种,这让我有点自卑,在吴丽进洗手间补妆的小段时间,咪咪又显示出了她的豪放与泼辣,“昨天失身了?”一脸的不怀好意,我没有吭声,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情景是我们的学生时代很少遇见的,偶然地碰见自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她的男友不知道是瞧不起我还是故意装酷,没有搭理我也没有看我,只是打开了电视独自在看,也许是他对我的这种漠视让我感觉很不爽,我也没有理他。我们在东方红酒店吃的午餐,挺豪华的酒店,咪咪请客,她特意开了三瓶满是外文的酒,“昨天搞定了个业务,挺顺,庆祝一下”,洋酒很烈,我喝酒不是很厉害,不敢多喝,相反两位女士喝的倒挺多的,后来我撑不住也被灌了三杯,最后大家都是满脸通红,酒精的刺激让我们的思维活跃也大胆起来。
咪咪问吴丽“昨天你是不是占他便宜了?封红包没有。”
“没有”,吴丽说,“啊,不,我是说没有占他便宜!”
“我不信!我要检查一下。”
“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哎,小子,是你使坏吗?”
我头沉的够戗,思维也不灵敏,只记得昨晚是自己主动的“对,是我主动的。”
“你他妈真笨!”吴丽大叫。
我们的传统教育告诉我们不要沉醉于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可是当我们沉沁于其间的时候往往是沁于欢心娱乐,快乐和生活的享受总是密不可分的,其实有时想想物质的享受应该是人生追求的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坦白说我们这代人和我们的上一代是有很大差距的,可以我想是可以用代沟来衡量的,他们为了一个主义辛苦工作了一辈子,他们的教育和思维始终固定在一个他们认为正确的模式中进行,可我们这一代不同,我们出生和成长在一个相对于他们全新的开放环境,主义至上逐渐被物质至上所取代,我们这代人更多地是考虑更为实际和实用的价值,我还是比较喜欢邓小平的,当然这种喜欢和我们对歌星影星类的娱乐偶像的喜欢是有本质区别的,我父亲就是邓小平的忠实膜拜者,因为没有邓小平用他的话来说就没有今天他事业上的成功,我比较喜欢邓小平的“不管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给我的印象是他是一个很务实的老人,用正规的话说就是实事求是,或者是脚踏实地类的词语。
所以说我很喜欢和吴丽、咪咪这类人在一起,不仅有着物质上的各种绚丽,更多的一点是她们仿佛有着用不完的新奇,我们总是在不同的地方和环境吃饭、聊天、游玩,而每次的情景又是我的学生生活所体验不到的,很能符合我的个性和爱好,加之还有漂亮的吴丽在身边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总之,我陪着吴丽一直到她离开成都。
在吴丽离开成都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做完爱后相互搂着随意地聊天,我告诉她这两天我的那个器官有点疼,吴丽说,当然了,第一次是有点疼的,我第一次后疼了半个月,走路都不舒服,哎,还是你们男人好。为什么。男人第一次做了第二天又可以做,疼也不如女人,我第一次做了休息了一个月才做,处女膜破了就象皮肤划伤一样。
那天吴丽告诉我了很多她过去的性的经历,什么她第一次和男人亲热对方还没有进入她体内就射了,什么哪个男人给她在性上的经历非常好,甚至还把我和她的上个情人比较,什么他比我短点但比我硬,听着她的话我的脸很红很烫,我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有点吃醋的感觉,我想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可当她提到她的上个情人时,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有点紧张她的回答,紧接着我又意识到我的第一次给了她,将来我会后悔吗?如果给了我的妻子我觉得倒是很完美,当然希望她也是第一次,可吴丽成为我的妻子我总又有点怪怪的难受,她和那么多男人搞过,吴丽并没有对我的话题引起重视,“考虑那么多干嘛,只要大家开心就行,不是吗?”
“以后呢?”
“谁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哎!不聊了,睡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颜色,或玫瑰红或粉红等等,我喜欢的是天蓝中透露出的猩红,可是在一面很大的图画上若全是这种颜色不免显得单调和烦闷,喜欢也就淡化和殆无,所以再怎么幸福和理想的生活总是需要这样那样的插曲点缀,吴丽走时我到长途车站送别了她,我已经决定把和吴丽的这种我认为是暧昧的关系定义为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坦白说我心里是很喜欢她的,不错,她美丽的外表在我对她的感情中占了很大的比重,天下男人都是好色,当时的情况是我始终不能确定她是否爱我,我总觉得她对我是有好感的,我也清楚地明白有些事情越是执着,往往越是不能实现,所以吴丽走后我便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当然,我是很想念她的。
星期六的 下午我去看了看猴头,猴头的整个生活因为她的女友而变得阳光灿烂和春意昂扬,脸上时不时露出象早晨8、9点钟的太阳般的笑容,这个整天受着自己伟大爱情熏陶的家伙真是羡杀我了,猴头已经搬出了他就读的学校,在校园外不远的地方租了间小屋过起了二人世界,初中和高中的同学花猪也来了,我们三人调侃着过去的同窗生活,花猪这胖胖的家伙经常表现出一种失意的政治家外表,戴着个黑色边框的眼镜,加上圆圆的肚子,憨厚!我们三人围着桌子喝着啤酒,“猴头”的女友小艺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听着我们的聊天,这个乖巧的女孩,文静,长头发,浓眉毛。
“龙哥,准备考研吗?”花猪习惯性地扶扶眼镜,这个家伙不管在什么场合,在自己发言前始终如一地都要装着很潇洒的样子扶扶眼镜。
“不想。”
“你可是咱班地状元啊,兄弟们对你可是很看好的。”
其实为什么一定要学历高才能表示一个人是优秀和不优秀呢?也许在学生时代就是这样的,因为我们的任务就是学习,所以自然而然就会以学历论高低了,我没有多想,喝了口啤酒,猴头这时稳稳了情绪,很严肃地对花猪说,“喝酒就喝酒嘛,不要谈学习,要谈还不如谈谈三个代表重要思想。”
一边安静的小艺扑哧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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