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如昔
在我生命生活的时间与空间,你早已逝去,如清晨的风括扫昨日的落叶,一去不返。在这空灵的午夜,我,时间多年后的现在,偶然从记忆的黄历中,抽出那些让我一直放不下的,曾感动过的,现在也还感动如昔的,最真最纯最美的那一段小小的往事。
那是一个初夏的午后,在礼品店的柜台前,有一个身影一直徘徊。在经过数家礼品店后的最后,终于在一件没有多少品味,当时却自以为美到极致,能注满我的真诚的礼品——镶了铸形玫瑰的精美指环锁定。再经挖空心思的设想和假定后,准备了一支鲜艳的红玫瑰穿插上指环,再用一幅明星偶像画包裹(这样才不会引人注目)。就这样花了将近一整个下午的时光和几番筹措后,我的心意终于成形。回到学校时已是傍晚来临。
真的很巧,不用再众目睽睽之下难为情地跑上她的寝室了,刚进入楼道就见到了心中的“天使”,心情激动莫明,拿着心意的手更是抖动得厉害,该怎么样表达我的祝福呢?天使过来了,带着一如往日的美丽笑颜向我打招乎,她是否看出了我的图谋?她知道今天的特别吗?她是否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应该不会呀!我心绪混乱地想着,突然被拍了一掌醒来。就听见天使说:“喂!思春吗?发什么呆!”我晕了半天,才口齿不清地冒出一句:“生日快乐!”可手上的动作却始终如一,没有足够的勇气合作送出我的心愿。“谢谢你呀!还记得我的生日,记得我的生日的人不多噢!有事出去一下,回来再聊,再次谢谢你!走了。”看着渐渐远去的倩影,心中感慨万千,懊恼无尽!真是悔恨呀,太没出息了,怎么会这样呢?无能呀!真是无能!
晚自习的时间到了,学校没有因为今天的特别而放假,来到教室,又见着了心中的她。一如往常,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注视着她,在这特别的日子,特别的时刻。不经意的瞬间,我与她目光相对,要回过头已经来不及了。我出一付偶然的面孔,向她笑了笑,她报以甜美的微笑,向我眨了眨眼。我赶紧收回我那些有着无限可能的目光,不敢再多保留一秒,以免让她清我已经破产的曾经的图谋不轨。就这样在心绪不宁的烦乱中,听见了下课的铃声。
在隐蔽的角落,当娇艳的玫瑰不再鲜艳(我的情感也随之凋零)和明星画一般变成多余的拉圾后,准备抛弃的手又伸回来,艳阳下精心挑选来的指环有着剌眼的光彩,发散出我所有的感伤!留下做个记念吧,让它记下我初初盟动失落和伤感。我把它套上手指,却想着如是“天使”这般,那我将是怎样的一种心喜若狂和畅怀激烈!算了罢,我悔叹不尽的“黄花”时刻!
我未成功的“图谋”,在不久后的某天终于还是被她识破了,她再次向我道谢我的祝福的同时,也见着了那只我曾经挖空心思,此时却让我无地自容的尴尬指环。聪明如她马上就联想到了些什么!当时她脸色微红而又带了几分羞涩的美丽,几乎让我血脉爆裂,就这样为她晕倒。而此时耳边却响起了她的调侃:“我得准备下,试试我的手是否适合美丽的指环呀!”我不记得她是怎样从我无地自容的尴尬境地中离开的,我只知道在此之后无数夜晚,睡前我总要无数次地回味她说这句话时的语调和表情以及动作,把当时的情境再回顾一遍。经常是两遍或者更多。
在那个整晚激动兴奋异常不能入眠后的近万个日子里,我都没有能对她说出当天想说的话,虽然她也已经早以知晓我的心意。我为这曾经逝去的美丽、美好,一直有着叹悔不尽的“今天”,那没有幸福可言的指环在一个个绝望的日子之后也早已灰飞烟灭,抛不开的是心中永不褪色的记忆,心间飘荡着的影子。在许多年后的现在,回首当时的昔情昔景已是渺渺茫茫 ,想着她当初当时的美丽动人,猜想当晚的她是否依然能安然入睡?
是否做了一个极致美好的的梦,梦中是否又能有我的出现???
彦嗔
壬午年八月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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