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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魂 第二章 心灵的较量
  文 / 思源


到了河地已经是傍晚六点左右,钟莉在“河地酒店”要了一个免费的房间,这让安怡又一次刮目相看,看着她在酒店如入无人之境,安怡越来越觉得钟莉比她想象中的更神秘和厉害。
顾不上吃晚饭,钟莉就带着安怡直奔她的办事处。走到办事处门口,她对安怡说:“你来这里做总经……”
还没等钟莉说完,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呈现在安怡面前的是一副狼籍不堪的场面,简直就像个垃圾填埋场。
安怡皱了一下眉头,她一向是个很要干净的人,可看着钟莉习以为常地走了进去,她也只好跟了进去。
走到里面的办公室,老高正坐在办公桌前,旁边站着几个裸着上身穿着沙滩裤的男孩在那里闲聊。
钟莉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摔,也不管旁边是否有人,用手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拍:“老高,你老实交代,你到底贪污了我多少钱?”
老高从座位上站起来,看上去很老实地说:“就这么多,其它真的再也没有了!”
这一说,可把钟莉气坏了,她差点跳起来,但她看了看安怡,安怡用眼神示意钟莉忍耐一下,钟莉吸了一口气说:“我让我的律师跟你说话,看来你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安怡对钟莉说:“我想单独跟老高谈谈,你让他们都出去吧。”安怡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老高是不会承认的,而且用这种激进的方式对付他,只能让他更抵触。
等他们都出去后,安怡对老高说:“来,我们坐下谈。”
老高顺从地坐了下来,然后对安怡说:“安律师,我真的就只拿了这么多!”
“我当然也希望是这样,可问题是事实不止这么多!”说完,安怡晃了晃手中那些已经查出有问题的帐单,然后接着说:“你看,这些都是确证有问题的汇款单,我想可能是时间太长了,你记不起来了。看你是个老实人,照理,你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是不是家里有特殊的困难?如果真是这样,你也不应该这么做,有困难你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但你这样做是违法的,而且也伤了朋友的感情,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老高连连点头称是,并说:“安律师,那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仔细地想想,如果我确实拿了那么多,我一定想办法补上!”
“好!”
正在这时候,钟莉带着几个公安人员走了进来,然后就要把老高带走。
安怡问钟莉:“怎么回事?”
钟莉把安怡拉到办公室外面,然后小声地说:“这些公安都是我的朋友,我们把他带到酒店,私设一个公堂,先逼他把钱吐出来,否则就有他好看的!”
安怡:“这样合适吗?”
钟莉:“没事,这些都是我的兄弟!”
安怡了解钟莉的脾气,就没有多说什么。到了酒店,钟莉又开了一个免费房作为公堂,安怡称说自己太累,就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心底里,安怡就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场面。
钟莉和那些人在另外一个房间折腾了一个晚上,天亮时,她才兴冲冲地回到房间,然后对安怡说:“老高已经吐出了两万,我们还要继续让他吐,直到弄得他精神崩溃为止!”
安怡说:“你也别太过了,等会儿弄出人命来,就得不偿失了。”
“你就是胆子小,这种人死不了!”
安怡笑了一下,就走到洗手间洗漱去了。等她出来,钟莉就说:“安怡,现在老高在这里了,办事处那边就没人管了,我们收进来的都是现金,看来,只有你才能帮我了。”
安怡明白钟莉说这话什么意思,可她真的不太愿意到那个地方去,而且她有一种预感,一旦进去,就再也脱不了身了。
钟莉看安怡在犹豫,就过去拍了一下安怡的肩膀说:“朋友,什么是朋友?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挺身而出!”
安怡知道自己已没有了选择的余地:“那好吧!老高贪污这件事情我就不管了,现在我就去办事处,不过,你得跟我一起去,要不人家不知道我是谁!”
“对,我怎么弄糊涂了?”说完,钟莉就转身去拿包,安怡也拎起她的大包,与钟莉一起走出了酒店。
到了那个像垃圾场一样的办事处,外面的办公室里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人,在那里使劲地翻电话本,一个劲地打电话,有些还说得口沫横飞,安怡直到这时还搞不明白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她只是觉得这一切似乎很荒唐。
但既然来了,就要把它弄清楚。走到里面的办公室,她问钟莉:“我想知道这里的详细情况,如果你没有时间可以叫这里你认为最合适的人选来跟我说这件事情。”
钟莉:“好,我等会把郭步顺介绍给你,他现在是这里的承包人,我跟他的帐是分开走的。出了这件事情,他没有什么损失,损失全在我一个人头上,我真怀疑他们是联合起来诈骗我,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
安怡说:“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去把郭步顺叫过来吧。”
钟莉走到办公室门口叫了一声:“郭步顺,你过来一下。”
随后在安怡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很瘦小的,看上去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安怡心想,钟莉怎么会把业务承包给这样的一个小孩呢?当然,安怡知道年纪不代表什么,问题是她在郭步顺的眼里看不到一点自信,也没有这个年龄应有的活力和光彩,他低着头站在那里,似乎压力很重。
安怡仔细地观察着郭步顺并陷入了沉思之中。直到钟莉开口说:“郭步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安怡,以后你就叫她安总。接下来,她将负责老高的工作,有关详细的情况等我呆会儿走了,你再慢慢向安总汇报。”
郭步顺站在那里就说了一个字“好!”
这时,钟莉又把安怡从座位上拉起来,然后走到门外,对那些人说:“大家都站起来,我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安总,现在由她来暂时替代老高的工作,你们要多多配合!”
安怡看着这些年龄不大,但一脸茫然的年轻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觉得自己的担子一下子重了。在她的眼里,他们还是一群孩子,虽然自己的年龄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但她总觉得,自己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安怡很激动地对他们说:“我很高兴认识你们,并且因此成为你们的朋友。我想,既然我们都来到了这里,就代表我们有着某种缘分,我们就应该齐心协力,尽己所能,把这里变为一个干净、整洁、美丽和充满希望的地方!”说到这里,她向大家送去了一个最温暖也最灿烂的笑容。
掌声在那一刻响起,安怡能感受到他们显得有些兴奋的眼神涌动着某种希望。
散会后,钟莉走了。安怡把郭步顺叫到了里面的办公室,问道:“你看上去心事很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郭步顺叹了口气说:“自从我承包了这里后,就出了很多事情,先是下面的人开车出去拍片,却在路上翻了车,其中一个人几处骨折,事情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后来是出去采访的采编人员却又被人认为是骗子送进了派出所,结果搞得大家人心惶惶,业务也一落千丈。”
“那你现在有些什么想法?”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两件事情还不至于到目前这种地步,事实上,钟经理的栏目两年下来,基本上河地所有的企业都已经做遍了,现在社会上对我们的栏目评价越来越坏,报纸上几次报道,要企业提高警惕。”
“所以你现在已经对此没有信心是吗?”
“是的,业务越来越难做,我连这里的房费都交不起了,房东已经催了好几次,说是再不交租金,就要把我们赶走了,我不知该怎么办?现在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说完,郭步顺就低下了头。
听他说完这些,安怡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她知道郭步顺只是被钟莉利用的牺牲品。想到这里,她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千块钱,然后放到了郭步顺的手里,并对他说:“你先别急,这些钱你先拿着用,其它的我们慢慢想办法。”
接着她又问:“那你跟钟莉是一种什么样的合作关系呢?”
郭步顺:“钟经理提供机器设备,每分钟的节目她收费三千元,她每天只问我今天做了几分钟,其余的事情她一概不管。我只提取其中的一小部分,但这里所有的开支都由我来支付,包括房费、话费、人员工资以及所有的其它杂费。自从我承包过来到现在,我不但没有赚到一分钱,相反还到处欠钱。现在业务不好,钟经理就说,如果我再做不好,她就换人了。但这真的不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整个环境已经变了。”
至此,安怡总算明白了个大概,这是一个按时间收费的信息类栏目,但因为人员素质普遍偏低甚至鱼龙混杂,导致在社会上造成不良影响。但钟莉对此并不关心,包括下面的员工还能不能支撑下去她也不管不问,她只关心她每天有多少收入。说实话,听郭步顺讲完那些话,安怡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在想,接下去自己该怎么办呢?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安怡接起电话:“喂,您好!”
“好个屁,你们是什么破烂公司,房租到现在还不交,你们还到底要不要租下去了,要租,就马上把钱送过来,没钱就马上给我搬,别死皮烂脸的不走!”
安怡被骂得晕头转向,尽管心里不是太舒服,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先生,不好意思,因为我们的缘故,令您生这么大的气,我首先向您表示歉意。我是刚到这里的安怡,我想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当面谈,需要给您多少租金,我会一分不少的给您,但是,现在我希望您不要再生气。”
电话那端:“那好吧,下午我过来!”
放下电话,安怡让郭步顺算算一共欠了多少房费,还没等郭步顺算好,外面的声音嘈杂了起来,接着就有人过来说:“郭步顺,外面的电话刚刚全部停机了,你这样叫我们怎么联系业务?”
安怡睁大了眼睛问郭步顺:“电话怎么会突然停机?”
郭步顺低下头说:“因为欠费太多。”
安怡:“你知道欠了多少话费吗?要不我先帮你垫上。”
郭步顺:“大概两万多!”
安怡吓了一跳:“怎么会有那么多?”
郭步顺:“大家为了多做业务,总是拼命地打电话,也不管有没有成效。”
放下电话,安怡用手机拨通了钟莉的电话:“钟莉,你在哪里?”
“啊,安怡,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现在在回通远的路上,刚才单位打来电话,找我有事。老高也在车上,他已经承认了两万六千元了,这次回去他说到他老婆那里拿了钱就还给我,可惜,还是少了一点!”
“就当是买了个教训吧,吃一堑,长一智。对了,我有事情跟你说,郭步顺这里因为欠了两万多的电话费,电话已经停机了。房租也已延期,刚刚房东打来电话说,再不交钱要赶他们走了,你有什么想法?”
钟莉在电话那端高声说:“我是不会帮他的,不过,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安怡:“什么办法?”
钟莉:“你现在就叫郭步顺马上去找新的房子,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从现在的房子里搬出去,这样就既不用交话费,也不用交房费!”
“你简直让我难以相信,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再说,郭步顺也没有钱去交新的房租。”
钟莉满不在乎地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子,而且这种事情我们已经做的多了,这又不是第一次。郭步顺那里你让他自己想办法,对他们这种人,就是要狠一点!”
安怡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我现在总算知道了,你那些钱是怎么来的。”
钟莉说:“言归正传,你在那里可要帮我,除了你,也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我帮着交房费可以,但再交两万多的话费,我倾家荡产也不够!”
“我知道你肯定会有办法的,你就先安心在那里呆几天吧,反正住着酒店也不用付钱!”
安怡握着手机,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电话里又传来了钟莉的声音:“朋友,那就这样吧,祝你好运!”
合上手机,安怡坐在那里好长时间,她突然觉得很可怕,也许,钟莉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的冷酷无情和不择手段。但现在,自己已经不能退出,想想那些可怜的员工,她就更觉得不能撒下他们不管。最后她对郭步顺说:“这样吧,你现在就出去找一处宽敞整洁的办公楼,月租大概在三千元左右,你看好了房子,我会帮你来支付房费,至于电话费,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了,就这样吧,你先去找房子。”

很快就到了下午五点,房东还没有过来,郭步顺倒是从外面回来了,他告诉安怡说:“已经把房子看好了,租金也已经谈妥了,明天办个手续交了钱就可以搬了。”
“好,我知道了!还有,你给房东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这里?”
半个小时后,房东站在了安怡的办公室门口,跟安怡想象中不一样的是,眼前的他气宇昂然,眉宇间透着智慧,跟电话中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郑明飞看着眼前的安怡,他简直不能想象,如此美丽高贵的女人,怎么可能到这里来工作,这对于他来说,不亚于天方夜谭。她是这么的端庄知性,那个什么省台来的泼辣自私的钟莉根本不能与她同日而语。

安怡示意房东坐下后,又转过身给他倒了杯水。只听他开口说:“你就是安怡吧,这个公司早就应该由像你这样的人来管理了,也不至于今天这样。你知道,他们已经欠了一个多月的房租,又把房子弄得乌烟瘴气,我确实很生气,刚才在电话里冒犯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听到这里,安怡微笑了一下说:“郑先生,不好意思的是我们,给您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我想知道到今天为止,我们需要付给您多少房费,因为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郑明飞有点惊讶地问:“为什么?”
然后他又挥了挥手接着说:“嗨,不谈这个,安小姐,为了表示刚才在电话中对你的歉意,我想请你吃顿晚饭,可以吗?”
“郑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还是改天吧,今天我想先把你的房租给结了。”
  “就那点房租,不算也罢!”
  “那怎么能行,该给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那我们就边吃边谈吧,我肚子已经饿了。”安怡实在推辞不了,只好跟着郑明飞一起下了楼。郑明飞在一辆白色的本田车旁停了下来,并为安怡拉开了车门,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安怡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绅士。郑明飞大概看出了安怡的心事,就笑了一下说:“因为你的高贵,让我觉得自己应该变得绅士一些,否则会因为我一个人而让我们整个河地的男人都跟着我蒙受不白之冤!”说完他就笑了起来。
他们谁也想不到,因为这一次的会晤,会让对方又一次获得重生,仿佛这就是天注定了的。

第二天,安怡就办好了新房子的租房手续,郭步顺也叫了搬家公司的车队人马开始搬家。
一个多小时后,正在新房子里打扫卫生的安怡接到了郭步顺打来的电话:“安总,这边楼下饭店里的人不让我们搬东西,把我们的摄像机、电视机都给扣了。”
等安怡赶到那里,门口已围满了人,安怡从人群中挤了进去,郭步顺站在那里正在跟一个胖女人争论。安怡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胖女人气咻咻地问:“你是什么人?”
安怡回答说:“我是他们这里的负责人,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商量,为什么要扣东西?”
胖女人把安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好,我看你这么斯文,像个文化人,你说说看,他们欠了我一个月的伙食费,向他们要了很多次了,他们一直就不给,现在他们说搬就搬了,他们走了,我向谁去要钱?”
安怡联想起郭步顺说的,吃饭都没钱了,就放下声音问:“他们欠了你多少钱?”
“每天五十块,合计一千五百块。”
安怡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数出十五张一百的给了她。她一接过钱就说:“看你就是跟他们不一样,一看就像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说完,她就对店里的伙计喊道:“把他们的东西搬到车上去!”
安怡这才舒了一口气。两天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的让她有些惊心动魄,她不知以后还会些发生什么……

等搬家公司把所有的东西卸完,公司里的员工也都跟着到了那里,安怡没有急着让他们搬东西,而是先给他们开了个会:
“今天,我们从那里搬到这里,不仅仅是更换了一个地方,我希望大家在这个新的环境里,有一个好的表现。工作不仅仅是为了混口饭吃,而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一个没有理想的人就像是一只没有长翅膀的鸟,我并不希望把你们长久地捆绑在这里,为公司作一些无谓地牺牲。如果你们有比这里更好的去处,我不会阻拦你们,相反我会祝福你们;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跟我一起从头开始,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原先的那种状态,赤膊聊天、随地吐痰,这不是一个有涵养的人的行为。既然你们自称是电视台的人,那么你们首先应该是一个文化人、一个文明人,如果你们连这点最起码的日常行为都不能规范,那么你们凭什么让别人来相信你们?我说这些你们可能会不高兴,但在生活中你不会永远有特权去做你高兴的事,可你却有权利从你所处的环境中得到最多的乐趣。所以,我会尽我的所能为大家创造一个轻松良好的工作氛围,这里有四个办公室,你们可以自己商量,怎样安排更合理,更舒服?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都是同事,我希望我在你们身上看到的都是一些令我感动的事迹,如果大家没有不同意见,现在就开始行动。”
掌声又一次在安怡的耳边响起,她知道,不用她分配,他们就会做得很好!

第四天,钟莉再一次来到河地,当她看到新的办公室后,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边到处参观一边连声称奇,接着,她把郭步顺叫过来,狠狠地骂了一通:“你这个猪脑,什么事情都干不好,你看看,人家安总是怎么做的,你准备怎么付她工资,是三千还是五千?还有,上次出车祸修车的那三千元钱你准备什么时候还给我?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要你明天就给我,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安怡觉得钟莉实在有点过分,可钟莉并未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这时,已经临近晚上六点,钟莉极力邀请安怡一起出去吃饭,说是要叫一个红烧鱼翅给安怡补一下身体,以示慰劳。
安怡说:“出去的员工还没回来,还是等他们回来后我们再走吧,要不拿回来的钱就没人收了。”
钟莉看了一眼郭步顺后对安怡说:“让郭步顺收好了,走,我们快走吧!”
边走她又边对郭步顺说:“郭步顺,等会儿你把钱收好了,少一个子儿都拿你是问!”
安怡看着郭步顺站在那里的样子,总有点隐隐的担心……

等她们吃完饭回到房间,安怡总觉得不对劲,就连续地拨打办公室的电话,可始终没有人接。安怡把心里的担心告诉了钟莉,可钟莉说:“不可能的,就郭步顺那点胆,他敢拿钱跑了,你别担心,还是早点睡吧,这几天你也累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她们到楼下用完早餐后就直接去了公司,郭步顺果然不在。
这时钟莉有点急了,但急也没用,她们只能等昨天那个把钱交给郭步顺的员工来上班。八点半的时候,那个人来了,钟莉问他:“昨天晚上,你有没有把钱交给郭步顺?”
他显然对钟莉问这个问题感到奇怪,就瞪大了眼睛说:“交了,我昨晚九点多才回到公司,一到这里郭步顺就跟我说,你吩咐让他收钱,我就把四千元钱给了他,出什么事了?”
安怡抢着说:“噢,没有什么事,你先去上班吧。”
结果,等了一天,郭步顺也没有再出现,应该说,从此以后他都没有再出现过。
钟莉说要报案,安怡阻止说:“报案有什么用,首先案值太小;再则,我怀疑他的身份证都是假的,也许连姓名都是假的。”后来,钟莉让公安局的朋友查了,果然是假的。

郭步顺一走,办事处就没有了承包人,也就是说从此办事处的所有费用就没人承担了,如果找不到接替的人,那么这一摊子只能由钟莉自己来承担。
这时,钟莉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安怡,她说:“安怡,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这个忙了,而且我相信,你肯定会比任何一个人都做的更好!”
事实上,安怡很不喜欢那份工作,她总觉得那里不是太光明磊落,她喜欢从事令人尊敬的职业,哪怕不赚什么钱!确实,安怡从不喜欢去求人,可她发现那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天都在求别人,像乞讨别人施舍一样地去拉一点微不足道的信息广告。

可钟莉根本没有给安怡任何考虑的机会,她不停地在安怡耳边给她灌输这份工作是多么的神圣崇高,前途是多么的灿烂辉煌,最后她又提到了“朋友”两个字,她一提这两个字,安怡就感到为难,就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帮助她。
安怡终于全盘接过了这个摊子,包括被郭步顺拿走的四千元钱,也理所当然地承担了过来。
接下去的日子里,她每天都很努力地工作,以前遗留下来的问题被她一个一个地解决,包括一些客户的投诉,她都给予了妥善地处理。安怡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赢得着社会和下属的尊重。
在员工们的眼里,安怡是一位好上司,他们有什么心里话都愿意跟安怡说。
安怡也经常会给他们一些中肯的意见,她与员工之间的关系很近但又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在员工们的眼里,他们的安总亲切但又神秘。
直到有一天,员工们在马路上看到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士挽着安怡的手,而他们的安总却像一只小鸟一样,依偎在他的身上,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安总也会谈恋爱,而且是这么的柔情万种……








2005-9-4 17:20:00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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