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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魂 第六章 舍与得之间
  文 / 思源

过了没几天,钟莉就打来电话问安怡:“你跟高天宇现在怎么样了?”
安怡因为早想着不跟她一般计较,也不想做一个庸俗的女人再去责问她什么,就回答说:“托你的吉言,我跟他挺好。”
钟莉就很兴奋地说:“你跟他好,我真高兴,你总算有个靠山了!”
钟莉这么一说,安怡就知道钟莉今天找自己不会只是想说这些,她就试探着问:“今天你找我有事?”
钟莉在电话那边咯咯地笑了起来,接着又说道:“你怎么那么聪明,让你在河地真是委屈了你!对了,今天我是要告诉你,现在办事处用的那辆面包车要年检了,虽说你刚刚接手没多长时间,但现在总归是你在用,所以这个钱就由你来出!”
安怡知道本来车子年检的费用是由钟莉来承担的,因为承包人员的调动一直很频繁,没有一个人会愿意自己只用了一个月的车却来付一年的费用,但既然她已经出口,安怡就假装不知内情地说:“行!大概需要多少钱?”
其实这个时候,安怡已经把自己所带的几万元钱差不多都扔到了河地办事处,用来维修各种破损老化的设备和向钟莉交纳各种费用。
这次钟莉又开口要八千块,安怡也答应了下来,但内心里,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这笔钱到底在那里,只是凭借着只要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信念,默默地挣扎在她孤单无助的世界里……
李美珍虽然自杀未成,但刘永翔却被吓了个半死。自那次事件以后,他去钟莉那里的次数明显的少了。一晃,钟莉已经怀孕两个月了,钟莉准备用另一种手段来惩罚刘永翔对她的不忠。
在一次采访中,钟莉认识了一位身价上亿的意大利华裔商人卓海峰,那人刚离婚不久,闻此,钟莉就开始施展各种媚术。不过十天,那人就被钟莉迷得神魂颠倒,很快就到处介绍:“通远电视台节目制片人钟莉,我的未婚妻。”
没几天,钟莉又收到了卓海峰送给她的一辆价值120多万的宝马。
刘永翔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醋意和担心使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钟莉为什么要这么做?
像往常一样,下班之前,刘永翔给钟莉挂了个电话,跟她说:“今晚我去你那里。”
但这次钟莉没有兴奋,而是冷冷地回答道:“今天晚上我有安排,你自己在省委的宿舍住吧。”
“什么安排,你有事情瞒着我?”
“很重要的安排,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找个富有的爸爸,怎么,难道你有意见?”
刘永翔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因为这句话而顿时变的哑口无言。
钟莉接着说:“我是不想让你为难,让你有充分的时间去陪伴你在河地的老婆;而我呢,去寻找真正属于我的丈夫,谁也不耽误谁!”
直白和轻率因为年轻而得到了宽容,刘永翔只能忧心冲冲地说:“钟莉,你不能这样任性,会出事情的!”
“你害怕,你害怕就把我娶回去,反正这个孩子我是一定要把他生下来的!”说完,钟莉就搁下了电话。
此刻的钟莉,她也分不清这是在做给刘永翔看,还是她真的想要跟卓海峰一生一世?卓海峰所能给她的物质的满足,可以使她暂时忘掉了一切。

安怡每天都很努力,可办事处依然是步履艰难,正在她看着各种费用支出的报表发呆的时候,她接到了刘永翔打来的电话,这让她很意外。
    客套过后,刘永翔有些为难地对安怡说:“安怡,我知道你是钟莉最好的朋友,我想我和钟莉之间的事情只有你才能帮得上忙,我请求你,劝劝钟莉,让她不要那么冲动!”
安怡安慰着问道:“刘部长,您暂时不要急,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这样我才能去跟钟莉谈心。”
于是,刘永翔就在电话里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跟钟莉从认识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直说到安怡的手机没电为止。
对于刘永翔来说,他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才决定打电话给安怡的。一次擦肩而过,一次同桌而餐,两次见面,安怡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但他相信安怡不但善解人意而且极具智慧,她光洁的脑门就是最好的象征。他甚至时常幻想,如果钟莉像安怡那么优雅,自己也许真会离婚娶了她,像安怡这样的女人,才真正配做部长夫人,当然,这只能是自己想想而已,家里那个可不会同意!

转眼,安怡与高天宇认识已一月有余。那天,高天宇打
电话跟安怡说:“明天我要去省城通远办事,你跟我一块去吧,顺便可以回去看一下你的家人!”
安怡想了一下也是,而且正好找钟莉好好谈谈,顺便知
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就回答说:“好啊,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六点多的火车。”
“这么早,我怕自己醒不来!”
“我现在就过来!”也不等安怡回答,高天宇就把电话挂了。

安怡刚洗完澡关上热水器,门铃就响了,穿好衣服,发稍上还滴着水珠,安怡就硬着头皮去开门。
高天宇手里拎了两大包东西站在门口,安怡拢了拢自己湿辘辘的头发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走进房间,高天宇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后说:“这是我给你家人的礼品,如果你同意,我想明天与你一起去拜访他们。” 
安怡有些感动,自从离婚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了。高天宇走过来习惯性地用手摸摸安怡的头,然后关切地问道:“你这里有吹风机吗?”
安怡点了点头。
“你去把吹风机拿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要不以后会犯头痛。”
安怡顺从地从洗手间里拿来吹风机,高天宇就很熟练的给安怡吹起头发,有那么一刻,安怡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吹完头发,高天宇就进了洗手间。好长时间过去了,安怡还没见到高天宇出来,进去一看,他居然在洗自己刚刚换下来的衣服。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男人为安怡做这些事情,安怡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心里却又不好意思,嘴上就说道:“我自己来吧,怎么能让你为我洗衣服?”
高天宇没停下来,反而反问安怡:“我为什么就不能给你洗衣服?”
安怡一下答不上来,只好站在一旁,然后满是幸福地看着他把那一脸盆衣服洗完。

房间里的灯光很柔和,安怡在床上躺了下来,这时的她不再害怕,她甚至期待着会有故事发生。
高天宇走到床边,坐下来后,他再次用手摸摸安怡的头,安怡的心在猛烈地跳动,当他的手碰到安怡的胸口时,安怡似乎能感受到汹涌澎湃的爱正在不断地朝她涌去。此刻,高天宇的眼睛,那眼睛里满盛着浓烈的爱情,这让安怡浑身颤栗,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承受那种目光,这会将自己整个的溶化。
她听到高天宇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并开始吻她脸上的每一个部位,最后他把他滚烫的唇落到了安怡焦渴已久的唇上。感觉是那样的美妙,他的舌尖在安怡的嘴里不断地寻找那种属于爱情的东西,安怡陶醉地回应着他,舌齿间分泌着那种叫做爱情的甜蜜的液体。这个吻,是那么的荡气回肠,但高天宇除此之外再没有丝毫其他的举动,安怡低声的喃喃地问道:“为什么?”
高天宇似乎清醒了,他停了下来然后躺在安怡的身边,
把安怡的头搁到他的胳膊上后说:“因为我不想伤害你。”
安怡不解并羞涩地问:“为什么,难道你觉得这是一种伤害吗?”
高天宇叹了口气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现在还有家庭,不告诉你也是因为怕伤害你,可无论怎样,我都已经伤害你了。我一直想鼓足勇气面对现实,可我怕这样你就会离开我,是的,我怕你离开我。”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我的英雄?”
“本来我想为了孩子,这辈子就这么过了,我的孩子真的很可爱。为了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我一直忍着,但真的很痛苦,特别是认识你之后,这种感觉对我简直是一种折磨。”
“可你跟你妻子之间为什么会那样呢?”
“我不知道,我们一直很少有感情上的交流,当时是父母帮我们定的婚,你知道我父亲是河地财政局的局长,而她父亲是八一医院的院长,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我们甚至没有办法反抗。”
“为什么这样的年代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知道,家庭总会给人压力。”
安怡点了点头:“是的,家庭总会给人压力。很多人总是为着上一代人和下一代人活着,如果什么时候想为自己活了,那么就是大逆不道,不是吗?”
“是的,只有你理解我,可你不也是一个生活在伦理道德中的女人吗?否则你就不会痛苦,可我知道,你已经在痛苦了,但你还想着要安慰我,所以你就更痛苦了,不是吗?”
“哦,天宇,是的,我们其实只是忠实于道德伦理的懦夫,可只有这样,我们才会被人敬仰,如果我们做回自己,我们将永远被人指责谩骂,可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可我觉得这样对我们自己实在太过残忍,忍受着相思之苦,却只是为着这徒有虚名的一切。如果我今天再不告诉你这些,我都快要崩溃了。一直让你蒙在鼓里,是因为爱你,告诉你,也是因为爱你,因为我实在不想再骗你。”
“可现在你要我说些什么?”
“我希望你对我说,你爱我,如果我能离婚,你就会嫁给我!”
这段像台词一样的对话终于结束了,是的,相爱的人是无所不能的,可以成为疯子,也可以成为诗人。到这里,安怡已经是泪雨滂沱,为什么上帝给了她爱却又要她做这样艰难的抉择?她痛恨第三者,可今天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敌人!
安怡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高天宇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不停地在给安怡擦着泪水。好久,安怡才说出了第一句话,话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也想永远地跟你在一起,可我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好好地对待你的妻子吧,她把青春和美丽都给了你,我知道爱情不仅仅只是一种感觉,它还有责任,正因为你是一个有责任的男人,所以我才是如此地爱你!”
高天宇搂着安怡的胳膊更紧:“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不忍伤害别人,可你自己呢?”
安怡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受不了别人对我的轻视,我的良心也会谴责我,因为一直以来我是如此的不屑于第三者,如今却要让我也来扮演这个不光彩的角色,我觉得这是对我的嘲弄。我承认爱情是自私的,可如果自私到我必须要把别人的丈夫掠夺过来变成自己的丈夫,我将终生都背上愧疚的包袱,这对我是何等的痛苦?天宇,还是让我做你的知己吧!”话是这样说,可安怡的泪始终没有停过,她知道,无论怎样,对于自己都是一种伤痛,可她真的别无选择。
高天宇一边更紧地搂着安怡一边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所以我才这样的爱你,所以我才要让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爱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挽着我的手走遍河地的大街小巷。一生中,能遇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实在太不容易,特别是你这样的一个女人,我要跟你在一起,你才是我这一生真正要的人,我不在乎别人说我什么!”
安怡在痛苦和幸福中被他不断地感动着,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侧过脸说:“对不起,我让你这么痛苦,扰乱了你原本平静的生活,我现在的心很乱,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高天宇用力地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个姿势后再一次把安怡揽在怀里,他们就这样相拥而眠。
手机的闹铃把他们俩从甜蜜的梦中吵醒,起来后看着对方绉巴巴的衣服他们相视而笑,空气中流淌着爱和感动的喜悦,他们终于没有冲破最后一道防线。

到了通远已是下午四点了,高天宇在临近湖边的酒店里要了一个房间,安怡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回老家去了。
回到老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母亲看安怡回家,就特别高兴,一边给安怡做好吃的,一边开始唠叨:“回来就是了,干嘛买那么多东西,真是破费。”
安怡就随口答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买给你的!”
母亲停下手里正在炒菜的锅铲,惊喜地问道:“是你的男朋友,他人咋样?”
安怡有点不自然地说道:“妈,你怎么说风就是雨,朋友,不一定是男朋友。”
“对对对,这次一定要睁大眼睛看得清楚一点,绝不能像上次那样了!”
“那当然,我得找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男人,威武英俊、刚正不阿、但心地善良、为人憨厚。”可刚说完,安怡就觉得母亲的眼睛变红了。

在家里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安怡就回到了省城通远。她没有去酒店找高天宇,而是给钟莉打了个电话后径直去了她位于崖湖山庄的住所。
走进钟莉的公寓,安怡觉得变化很大,这种变化不仅仅是来自于陈设的变动。
窗帘拉开着,有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钟莉的脸看上去有些浮肿,安怡看不出这是因为妊娠的反应还是因为她刚刚哭过的缘故。
走进钟莉的卧室,床上的被褥像一团麻花一样地蜷缩在一边,上面还有好几处白色的污迹。
看到这里,安怡赶紧走出了卧室,她有一种窥视了别人隐私的感觉,但钟莉根本不在乎这些,否则她完全可以在安怡来之前把卧室收拾干净。
回到客厅,在沙发上落座后,钟莉也走了出来,接着说道:“安怡,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怎么了,你是说孩子的事情?”
“不完全是,我又认识了另外一个男人,现在我们在
一起。”
“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他身上有另外一种吸引力。”
“是吗?吸引力来自于哪里?你觉得你与他之间有共
同语言吗?”
钟莉支吾了一下回答道:“他文化不高,可他能给我任何我想要的物质的东西,而这一切,是刘永翔所不能给我的。”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从内心深处我可能更依赖于刘永翔,毕竟我们已经四年多了,而且他能给我精神和权利所能带来的一切,只是他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名分。但卓海峰不同,他有上亿的资产,同时他有一个比刘永翔更年轻的身体,你知道,我同样不能缺少这些。”

听到这里,安怡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终于明白钟莉的痛苦不在于她难以选择,而在于她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愿放弃,这是个十足的欲望女人。

安怡搓了搓自己的手问道:“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我想暂时先把他做掉,你今天来,明天正好陪我去医院。”
“可你不是说,这个做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了吗?”
“那是我用来吓唬刘永翔的,那时,我希望他能离婚,可我没想到他老婆会用死来威胁他!”

这时安怡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高天宇打来的电话,他问安怡什么时候到通远?
“我中午就回到通远了,现在在钟莉这里。”
高天宇有点诧异地问:“你一直还在跟她联系吗?难道你对她的所作所为一点都没有介意?”
安怡怕被钟莉听见不好,就走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并关上了门:“毕竟朋友一场,而且原谅别人也是一种快乐!你难道不觉得当我们的心中只有爱而没有恨的时候,自己是最快乐的吗?”
“那好吧,你总是有道理的,家里还好吗?”
“挺好的,你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事情已经办完了,晚上一起吃饭,我在酒店等你,那就叫钟莉也一起过来吧。”

到了高天宇下榻的酒店,三人就去了湖边的一个海鲜楼。高天宇特意要了一个靠着湖的小包间。
安怡透过玻璃窗望着在灯光下波光鳞鳞的湖面,不禁感慨道:“多美啊!”
   高天宇也被感染了,转过头看着远处的世界,但在他的心里,美丽的不仅仅是窗外的夜景,对面的安怡更令人陶醉,她善良、聪慧,而且总是如此的优雅。
菜上来了,刚拿起筷子,钟莉的手机就响了,她起身走到外面才接了电话。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回到座位上,安怡看她眼睛红红的,看得出她哭过,而且哭的很伤心。回来后就一直傻傻地坐着,既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安怡对天宇说:“对不起,你在这里坐一会,我陪钟莉去湖边走走!”
高天宇点了点头,安怡拉起了钟莉的手朝着湖边走去。
安怡没有问钟莉为什么,只是慢慢地走着。沉默了一会儿,钟莉开口了:“他说李美珍今天到省里来了,而且省长把她叫到办公室谈了很长的时间,他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李美珍回来后对刘永翔说,以后她就住在通远的省委宿舍了。”
“你不是已经跟卓海峰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是放不下他,难道你想脚踏两船?”
“他说让我以后不要再随便给他打电话,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说离开就离开了!”
“是该离开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明天我就陪你去医院。”
说完这些,安怡突然想到了高天宇和自己,难道自己也要步钟莉的后尘?
安怡沉默了下来,也许此刻倾听是最好的办法,等钟莉把全部的话说完了,脸上的泪迹也干了,安怡也找到了自己的答案,她终于知道该如何来回答上帝给她和高天宇之间留下的难题。此刻,她真的很庆幸因为钟莉而让她在情感的危险边缘及时地停下了脚步,她禁不住用力地握了握钟莉的手说:“坚强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回到座位上,安怡跟天宇抱歉地笑了一下,钟莉说她想先回去,安怡说:“吃点东西吧,你什么也没吃。”
钟莉摇了摇头,安怡就没有勉强:“那你到车上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
看着钟莉走出包间,高天宇问:“她怎么了,但无论如何,她不应该这样!”
饭都没吃,就这样不欢而散,安怡的心里真的是万分抱歉。她把自己的手放进高天宇的手掌,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不过,她真的很难过,所以,这两天我要陪着他,晚上我不能跟你一起回河地了!”
高天宇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失落,他始终不能理解,安怡为什么能为钟莉这样的朋友付出如此之多?但对于安怡的请求,他没有反对的理由。只能关切地说道:“你在这里,要懂得保护自己,随时与我电话联络。”
安怡点了点头:“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
结完帐,高天宇和安怡一起走出了酒店并挥手告别。
走到钟莉的宝马车旁边,安怡看到钟莉趴在方向盘上,把脸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安怡拉开车门坐到了副座,钟莉才抬起头来。回到钟莉的住所,安怡开始收拾房间,钟莉说:“把床上的全换了吧!”
安怡已经习惯了这么做,到钟莉那里,临睡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整理好她乱得像鸟窝一样的房间以及换洗床上的被褥。
等安怡收拾妥当,钟莉已洗完了澡,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后,就开始喝起了酒。安怡想过去夺下她手里的酒瓶,可钟莉死死地握着,并低沉着声音歇斯底里地叫道:“你让我喝,让我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啊,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安怡也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接着她就开始头昏眼花,随后,她就听见钟莉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起来。
安怡觉得这哭声就像是唐僧对吾空的紧箍咒,让自己头痛欲裂,她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下来,怎么也控制不住,为自己的爱,为今生种种不幸的遭遇!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人?给了人一颗爱的心,却总也找不到一个可以爱的人? 













2005-9-7 8:29:38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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