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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魂》 第十八章 不同人生路
  文 / 思源

安怡走了后,高天宇和刘磊随后也离开了咖啡厅并且各自回到了住处。
刘磊打开门,本来就很大的房子现在愈加的空荡荡的,整个房子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母亲走了,父亲也离开了河地,也许也不会再回来了。是的,他没脸回来,他怎么有脸回来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和现在的自己。坐在客厅的红木椅子上,看着母亲的遗像,刘磊觉得母亲很傻,她一生就爱了一个男人,并且为他奉献了自己的生命,可她走的时候,除了痛苦,什么也没有带走。
是的,母亲带走了她所有的痛苦,可她却给她的儿子留下了无尽的哀思。也许母亲是唯一能让刘磊感到宽慰的女人,但她……
想到这里,刘磊更加地沮丧。钟莉的电话就在这时突然响起,本来不想接,但看看有些阴森森的房间,突然觉得需要有个人陪伴。接起电话,听到钟莉问:“你在哪里?”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家里。”
“是吗?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刘磊回答说“是!”
“你不是跟我说,星期天你有事,可是我似乎觉得你在骗我,有事为什么又在家里?”
刘磊突然又感到厌烦,他不喜欢女人这么盘根问底,就用怪怪的声音回答道:“想心事!”
钟莉一向是对别人呼风唤雨、指手划脚的人,特别是这几年。刘磊的回答换在以前会让她跳起来,可现在不会,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她不愿这么轻易地放弃,就假装很大度地问道:“是在想安怡吗?”
钟莉一下就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刘磊又有些心虚起来,仿佛被人窥视了自己的隐私一般,有些语无伦次地答道:“你胡说些什么啊,如果没其他的事情,那我就挂了。”说完,没等钟莉回答,就挂了电话。
刘磊愈是这样,钟莉就愈觉得刘磊喜欢着安怡,也许他冷落自己正是因为安怡的原因。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又开始不痛快起来。
坐在沙发上实在又闷得难受,心里就有了报复的念头。想来想去,自己最应该打的电话是台长李在文。上次自己跟他说成立一个新栏目,后来就一直没有音讯,看来应该催催了,不要得知自己跟刘永翔分手了,他们也就忘了这件事。可想想她又自嘲起来,其实他们哪有闲心来关心自己的私生活,再说自己跟刘永翔做得那么隐秘,除非是香港那种特别八卦的什么《一周刊》,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才会把别人吃饭开房的镜头都拍下来。如果这次李在文能答应自己成立这个栏目,自己非得在刘永翔面前出口气,让他好好看看,他离开的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女人。然后自己再故意拿这件事情去采访他,如果他又回心转意,自己就挽着一个年轻男人的手出现在他的面前,当然,这个人最好是刘磊,刘永翔看到我钟莉现任的男友那么英俊那么年轻,他一定会妒忌得他浑身发抖。想到这里,钟莉就独自笑了起来,看来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接到钟莉的电话,李在文刚好跟一帮朋友在龙鼎山庄打高尔夫。放下球杆,听钟莉谈起成立新栏目的事,才想起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自己却差点忘了。上次钟莉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后,本来想找个时间跟几个副台长提一下这件事情,顺便也跟刘永翔部长汇报一下这个选题。可接着又听说刘永翔的夫人突然死了,自己也摸不准因为是什么原因,就想再观望一段时间。没想到今天钟莉居然给自己打来电话,谈论这件事情,肯定是事出有因。想到这里,李在文就问:“怎么想到星期天给我打电话,其实星期一上班后,你可以直接到办公室找我。”
“怎么,您不方面吗?”
“哦,不,刚好跟几个朋友在郊外打高尔夫。”但钟莉依然没有罢休,接着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结束呢,我想请您喝咖啡?”
听钟莉这样说,李在文感到越发地不可思议,就回答道:“我有些不敢相信,你可从来没有在休息天给我打过电话,而且还要请我喝咖啡。”
“是,可今天实在是闷得慌,又没有其他的朋友,于是,我就想问问上次我跟您说的那个栏目的事情。”
李在文犹豫了一下后,觉得不能直接告诉她自己还没有提过这件事情,就编了个谎言说:“上次我就你这件事情也跟几个副台商量了一下,大家还说要再研究一下,怎么,你等急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想跟您聊天,其实,我一直很崇拜您,我对您有一种很特别的感情。”钟莉说这些话从来不用思考,她可以对任何一个能为她所用的人说这些信手拈来的话。
“你真会说话,那我看情况吧,如果结束早的话,我请你喝咖啡,算是赔罪。”
“还是我请你喝吧,就在我的公寓,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切,无论多晚,我都会等你。”
李在文听到这里已经有些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就有些晕晕地回答道:“那好吧,我尽快。”
放下电话,钟莉的心情就好了起来,看来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要不李在文不会轻易地上自己的家里。从沙发上坐起来,钟莉就开始迅速地收拾起房间,首先换下了床上所有的用品,并把自己看来认为不太适合放在台面上的东西统统地收到了抽屉里。等把卧室收拾干净后,又用最快的速度沐了个浴然后换上了一件黑色透明的连衣裙,若隐若现倒也颇有情趣,看看房间里亮堂堂的,钟莉又走到窗边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可一下又感觉太暗了,于是,她又打开了灯,透过暖暖的色调,房间里一下变得温馨暧昧起来。不过钟莉对此很满意,到冰箱里找出前几天从超市买来的速溶咖啡,撕了两袋倒在白色的搪瓷咖啡杯里,就等着李在文来了冲了给他喝。
李在文拿着球杆回到几个朋友身边,朋友就开玩笑说:“走那么远打电话,是不是小蜜打来的?”
李在文笑笑:“是小蜜就好了,这可是一个碰不得的女人,你们就别拿我开涮了。”他承认是女人了,大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李在文也没有说要提前退出,打球一直持续到太阳西下。
钟莉蜗在沙发上整整等了李在文一个下午,天黑了还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不知是该继续等下去还是放弃?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李在文的电话:“我现在已经到了市中心,我也不知道你住哪里,我看还是你出来,我们一起吃晚饭。”
想着今天精心策划的约会马上就要流产,钟莉就不甘心,自己等了一个下午,凭什么你说让我出去我就出去。这样想着,她就说道:“对不起,今天我哪儿也不想去,如果你不愿意上我这里,那就算了。”
李在文听钟莉这样说,反而觉得如果自己不上她那里去,就不是男人一样。于是就说道:“那你告诉我地址吧,我马上过去。”
钟莉才装着十分委屈的口吻把自己住所的地址告诉了李在文。

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钟莉打开门把李在文迎了进来。李在文看到钟莉穿了一件薄纱似的连衣裙,一下有些适应不过来,尽管自己设想了很多的场景,但偏偏没想过她会穿着比睡衣更露骨的衣衫,理智告诉自己不能看她,否则会坏了事情,但事实上,这根本就做不到。
李在文在沙发上落座后,钟莉就进了厨房,稍倾,端了两杯咖啡出来,递了一杯到李在文手里后,钟莉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用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李在文。
李在文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目光,为了尽快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他就打开了话匣:“钟莉,你让我有些不太习惯,我觉得你一直很有勇气,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一些事情,但现在,你的勇气已经超越了我的想象。”
钟莉侧过脸盯着李在文的脸说:“其实不是我胆子大,而是这个世界上实在有太多胆小的人,就像你,你不觉得你现在是在浪费时间吗?”
李在文听到这里,觉得钟莉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尽管电视台有很多女主持向他投抛媚眼,可从来没有哪一个如此直接主动地向他发出过邀请和挑逗,难怪以前刘部长会跟她来往这么密切,看来是她下足了工夫。
但一想到刘永翔夫人不明不白地死去,他就不寒而颤,潜意识里一直有种声音在提醒他,玩钟莉等于是在玩火。可一下又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正在这时,手机就响了起来,居然是省委宣传部部长刘永翔打来的电话,这简直令他难以想象,刘部长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时间给他打过电话,并说是有要事与他商量。
李在文的心里直打鼓,他搞不清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下午是钟莉给自己打电话,刚到钟莉这里又接到刘永翔的电话,他觉得有只无形的手牢牢地控制着自己,令自己不能思想。站起来后对钟莉说:“真不好意思,省委宣传部的刘部长找我,要我马上过去一趟。”
听李在文这么说,钟莉也吓了一跳,难道刘永翔在自己的房间里安装了监视器,可再一想,也不可能,卓海峰不是也到这里来过吗?难道是他派人守侯,那更加不可能,这不等于暴露他自己吗?难道是李在文知道自己跟刘永翔的关系故意用来吓唬自己,可这似乎也没有必要。所有的假释全部排除了以后她就故作惊讶地问:“刘部长,他这个时候找你干嘛?”
“我也不知道,他说有要事与我商量,去了就知道了。”
事已至此,钟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看着李在文开门出去,她的心里懊恼到了极点,是不是自己已经开始受到报应了,那些个男人便就开始一点点地折磨自己。

安怡跟教授吃完晚饭后,就扶着教授到花园里散步,教授边走边问:“安怡,这段时间我看你除了做家务和陪我读书外,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安怡笑了起来回答道:“教授,我哪会有什么心事,只是躲在里面写些东西。”
“写些什么,是在给劳伦斯写信?”
“不是,不过我还真应该给他写封信,可写什么呢,他每天都打来电话,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
“两个人一旦恋爱就会有说不完的话,哪会都说了呢。你说你不是写信,是不是瞒着我在写书啊?”
“您怎么会知道的?”安怡吃惊地问。
“你呀,我知道你早晚都会写书的,因为你有思想,可没有人可以与你交流,虽然我很愿意跟你聊天,可我已经老了,你们年轻人的有些思想我还是理解不了,于是,你就只能对着你的书去说。”
“可我总觉得即使写书也无法完整地表达我的思想,所以还是有很多遗憾。”
“写作本来就是遗憾的艺术,没有人可以把它表现得尽善尽美,只要文笔自然流畅,故事不矫情造作就是一本好书。我对你有信心,你才思敏捷,文笔细腻,最重要的是,因为你本身心灵的美好,你就会向读者传达一种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我始终认为,一个真正的作家,必定要对社会承担起责任。”
“是的,教授,谢谢您,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我想,您一定是我那本书的第一位读者,我还希望能请您给我写序。”
“我当然非常愿意,我为你感到骄傲,我希望你的书能早日完稿,为此,我会尽量少打扰你。”突然,里面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教授微笑着说:“去吧,肯定是劳伦斯打来的电话,你们多聊一会,我想在花园里坐一会。说完,就在露天椅子上坐了下来。
安怡跑进去接起电话,却是高天宇的声音:“安怡,吃晚饭了吗?”
“吃了,你找我有事吗?”
“是,中午听你讲了那个商业计划,我一直很兴奋,我想投资让你来做这件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安怡没想到高天宇会对那个商业计划这么感兴趣,可自己暂时真的没这个打算,就回答说:“我中午已经跟你们说了,五年之内,我只想写书,现在做生意对于我来说还不够成熟。”
“但我怕如果你不先行动,就会有人捷足先登。”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我想,无论谁做,只要是中国人自己去做这个事情就好,如果你愿意,最好是你去做。”
“可我真的希望你能加入进来,这样会更有意义。”
“如果你一定要我加入,那我就把中午那个商业方案送给你吧,至于其他,就没什么可以合作的了。”
“你真这么想?”
“是的,刚刚我正在跟教授谈书的事情,如果有可能,我想下个月出本书。”
“这么快?”
“其实也不快,都是一直以来存在我心里的一些事情。”
“有我吗?”
“我已经放下了,难道你还记着吗?”
“我不这样认为,我当然希望你能记得,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
“也许这就是男人,总希望整个世界都是属于自己的。”
“不,我只想要你。”
“那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你的整个世界,可事实上我不是,所以,你不应该把我当成你此生的最爱,如果你不清醒,最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一无所有。”
“不,即使是想想你,我也很满足,而且每次想起你,我就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努力,更加优秀,更加完美。”
“那好吧,就当我接受,我希望你越来越好,如果你成功了,但愿你能为我的安怡基金贡献一点力量。”
“会的,其实我也想帮助你早日实现这个愿望,人生在世,施总比受更有福。”
“能够领会就好,其实爱真的有很多种方式,我认为博爱是所有爱中最高尚的一种爱。”
“是,希望能早日看到你的书,我也希望你能通过书去影响别人。”
“会的,我也希望你早日成功,用你的实际行动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放下电话,安怡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如果爱情以这样的方式结局,也许比走向婚姻更美,因为它将成为永恒。
可电话接着又响了起来,安怡刚接起电话,就听劳伦斯说:“安怡,我这个电话打得好辛苦,一直占线打不进去。”
“是的,刚刚我在接一个电话。”
“哦,今天过得好吗?”
“挺好的,吃完饭陪教授到花园里散步,我进来接电话,他还一直在花园坐着呢。”
“我爸爸一直很喜欢你,他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其实,我觉得你也跟我一样叫他爸爸比较合适。”
“我已经习惯了,我觉得还是叫教授比较好。”
“不会吧,难道以后你跟我结婚了也一直叫他教授吗?”
安怡沉默了下来,直到话筒里传来劳伦斯的声音:“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哦,不是,我实在是还没想好。”
“你在顾忌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不适合?”
“也不是,我只是暂时不想结婚,我想也许我需要给自己一段时间来沉淀,包括写书,我都要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是吗?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在写书。”
“是在你走后才写的,我想如果可以,下个月完稿。    
“哦,上帝,对于我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就像你成为了我家保姆一样令我不可思议,现在你却又要成为一个作家,不过我会为你祈祷,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谢谢,劳伦斯,我会努力的,那就这样,我挂了,我得把教授扶进屋里来。”

走到花园,教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夜明灯照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孤寂却安详。安怡突然就有一种想叫他一声“爸爸”的冲动,走上前去,安怡终于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爸爸”。
教授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这声“爸爸”分明是从安怡那里传过来的。他就试探着问:“安怡,是你在叫我‘爸爸’吗?”
安怡羞涩地点了点头,教授一下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拉住安怡的手后又坐了下去,嘴巴蠕动着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不来。是的,即使他不说,安怡也能理解,人与人之间的一些情感,有时是不需要言语的……

李在文跟刘永翔在门口握手告别后,李在文就去了停车场,刘永翔则朝着马路走去。
李在文驾着车倒出停车场就上了马路,可没开多久,却远远地发现刘永翔在前面沿着马路边独自走着,想着刘永翔刚才对自己说过的话,就对他充满了同情和好感。这真是一个好领导,可惜不慎遇到了钟莉,一想起这个,李在文就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对钟莉下手,这多亏了刘永翔,如果没有他的电话,刘永翔的今天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明天,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纵使大权在身又如何? 
是的,让钟莉到县台去锻炼一段时间,收收她的野心对她未免没有好处?或许像钟莉这样的女人,让她去做《河地商人》这个节目,她还真的乐不思蜀了呢?看着刘永翔偶偶独行的样子,越发的觉得他的内心有很多的苦闷,可是却不能对任何人述说,也许自己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就为这一点,自己也不能辜负了部长的苦心。想到这里,就不禁为男人感到悲哀起来,特别是为做大官的男人。权力大了责任也大了,但欲望不能大,一旦欲望大了,就会走向两个极端,一个是自己不快乐,还有一个就是容易犯错误。
李在文的车子开到刘永翔的身边停了下来,然后下车问:“刘部长,您怎么不开车啊?”
刘永翔停下脚步,有些尴尬地笑笑说:“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学会开车呢,平常都有司机,今天我就想独自走走,难得啊,有这份闲心。”
“刘部长,我还真羡慕你有这份闲心呢?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有机会把您送到住处,顺便再讲讲话。”
刘永翔摆了摆手:“不,不了,还是让我一个人走走,你就管自己吧,别管我了。”
听刘永翔这么说,李在文也不好再坚持什么,两个人道了别后,李在文就上车走了。看着李在文那洒脱的样子,刘永翔就想起了以前在河地的日子,那个时候,自己是真正的一地之主,每天有很多人前呼后拥,那日子过得很舒心,家里也是和和美美。可现在,官是大了,可权利反而是小了,日子也不如从前舒畅了。想起这些,刘永翔就对钟莉恨得咬牙切齿,自己为了她失去了所有,可她居然这么轻易地就离开了自己。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找李在文了,绝对不能让钟莉在通远省台如此逍遥。刚才对李在文说,让她到河地去做一个《河地商人》的节目,其实就是给她设一个圈套,这个浑身被金钱和权欲包围的女人,不是一心想作商人妇吗,看看她如何在那些商人面前丑态百出,被他们玩弄然后抛弃。想到这里,刘永翔的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这比风吹在他的身上更令他感到心旷神怡。突然又想起了妻子李美珍,其实她是个好人,死了也没有揭发自己,就自己傻傻地死了,要是钟莉,怎么会这么便宜自己,你待她好她还给你个绿帽子戴,还让你家破人亡,难道她就不应该受到惩罚吗?现在,惩罚她的时候到了,李美珍不能白死,钟莉应该到河地去陪着她,当然不是让她去死,而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想着想着他就想笑起来,似乎浑身都充满了复仇的快感,而且这一切除了自己之外,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2005-9-11 6:35:46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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