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一个人提到“抵制日货”的问题,不由就很想探讨一下。我个人认为这个是不对的。
第一,首先从客观和理性方面来讲。
如今的时代是经济的时代,物质的时代,商业的时代,然而处于这个时代中的中国,虽进步显著,发展却依然缓慢,外加之中国广大之国土中区域差异都十分明显,中国是很难创造出当年日本经济复苏时的奇迹的。因此,中国在这个时代只能够处于一种被强国经济拖着走的被动局面,这是难免的。我们不该因此将这种必然的被动看的太过懦弱,强国的主动看的过强大,我们不应从局部来看待发展的问题,而是应该从整体。我们回顾历史,每个国家,强国也好,弱国也好,这种从被动到主动都是一种发展的必然过程。这是很自然的。
第二,莫要让狭隘的民族主义蒙蔽自己的理智。中国不能够再闭关自守了,这是严重阻碍发展的。既然我们现在处于被动,首先就应该先顺应这被动,接纳外来的商品和思想,然后再一点点的融合自己的特点,化被动为主动,虽然这过程十分漫长,但要知道,人类,历史,社会和世界的发展和进步都是从这种缓慢中飞跃的。其实,这种外来的危机是一把双刃剑,让中国自身的创造受到牵制却也让你大开眼界,集聚了很多日后创造的见识和经验。这也是我们创造自己特色的基础,基础越硬,成果就越优秀。我试问那些抵制外国货的人,你们能保证自己使用的全部产品都是国产的吗?让你们天天推牛车,耕地,看黑白电视,拿肥皂刷牙的日子,你们受得了吗?只有什么都拥有的人才会抱怨自己太过拥有。
下面我要从我个人的主观方面探讨这个问题。
曹丕有句脍炙人口的诗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无论黑种人,白种人还是黄种人,无论美国人,日本人还是中国人,我们都是人。我们隶属于人类。那么我们为何要互相仇恨,互相歧视呢?这是不是也可以说人类伟大的文化超负荷所带给我们的负面结果?我不认为日本的狗和中国的狗会像日本人和中国人一样互相敌视,而只有人会通过肤浅的(比其他动物都高级的)感官认识和固有的文化观念错误的认识外界事物和其他民族的人。
我们全人类世世代代都在追求平等,自由。这是全世界公认的。那么,哪有这样——一边喊着要平等,一边将同样的人所属的民族和国家和自己的民族国家之界限划得清清楚楚;一边喊着要自由,反而亲自将自己的自由之身上套上等级观念,民族界限观念等等这些扼杀自由的枷锁?!平等和自由是全人类共同追求的,本能既追求的,它们是对全人类的。只将平等自由实施于所谓的自己国家自己民族,那还算什么平等自由?一半的真实不是真实,一半的真理不是真理,一半的平等自由也不是平等自由!局部可以解决整体问题,可代替不了整体!我们为罗密欧朱丽叶的悲剧潸然落泪,悲叹不已,然而就仅仅将其束之艺术这独一领域的高阁。莎士比亚不正是通过这悲剧讽刺了一个人类观念之惯性错误的愚蠢?不正是要告诫人类摒弃那些错误的文化观念!?然而,哪有这样——一边指责罗密欧朱丽叶两家族的愚蠢,一边自己也做着相同的事情,即民族之间不分青红皂白,一竿子打死的互相仇视?!米兰.昆德拉说:“生活是不能随便比喻的。”我更宁愿认为那是因为比喻可以太过简单的揭示生活的联系,阐释生活的真谛。我们用一个著名悲剧的比喻,就可以轻易的看到民族之间互相歧视仇恨的愚蠢!然而,罗密欧朱丽叶的悲剧和我们民族国家间的敌视还稍有不同,那就是罗密欧朱丽叶的两家族甚至不知道争斗的原因,只单纯的延续僵死的家族观念,而我们是知道争斗的原因的。打个比方,中国人敌视日本人是因为日本人在二战时对中国人犯下的罪行。然而,时间是可以包容和谅解一切的。我们都不会像罗密欧朱丽叶的家族那样为了上一代的仇恨,冤冤相报。然而,中国人难以宽容的是,现在日本人不仅拒绝承认罪行还甚至篡改历史!只是,无论我们多么愤怒,都不能够令其蒙蔽自己的理智。我们不能如日本人一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知道,我们一旦这么做了就演变成了一种冤源相报何时了的局面。当然这也算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是他解决掉了和平和人的理性,带来的是人类无休止的愚蠢争斗。试问,狗咬狗,哪个更崇高?我们为了打击嗜血的修罗,就必须让自己也走上修罗之道吗?我们不能够作百无一用的旧社会书生,白白被时代的错误牵着走,我们要跳出那种“狗咬狗”的无结果的局面,从整体和根本的方面去解决民族和国家之间的问题。中国人一定要觉得自己不一样,认为自己不一样,并且做出不一样的事情。别再fuck小日本,抵制日货了,我们要做的不是这些,而是要一代一代地努力,去消解人和人之间的隔阂,抚平民族和民族之间的仇恨。
无论我们是哪个国家哪个民族,我们都是人,生来有共同的追求,消亡也是我们共同的宿命。也许这文化信息的爆炸,物质的垃圾已经让人们都太过疲劳,然而超越这一切的依然是人的情感,信念及其我们的凝聚和团结。要知道物质和实体都可以消亡,只有人的灵魂能够代代相传,永生于人类的信念之中。
人类互相支撑着一直走到今天,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还会是。跳出自己的象牙塔和怪圈吧,世界是如此辽阔……
标准本来是便于社会秩序而被人制定的,然而后来却变为了人类衡量一切事物的真理。多数人所掌握的未必是真理。标准更是一种方式,而非真理。然而懒惰的人类总是被所谓的标准蒙蔽双眼。只是,这也可以理解,倒着走路的人多了,倒着也就是正着了,一旦看到和自己大头相反的人就会觉得碍事,这是自然的。只是,记住标准不是真理,不要让标准成为你的标准,你要的是你的真理。
可以这么说,人类的本性就是自私的,这也是创造人类世界的原始动力之一。
某种意义上,人的真理就是真理也对。因为这个真理就人概念上的真理,然而稍微了解哲学的都知道,人类的任务就是超脱人的主观真理去寻求到一个绝对客观的真理。
“要改变的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的心灵。”别人怎样看待你,你无法控制,无法改变,并且不得不谅解,因为客体无法真正意义上的了解主体。只是,不要让他人的眼光成为你自己的标准,不要让自己变成他人描绘出的幻影。别人不会是你。你是不同于任何他人的你。
你是怎样的,容貌和一切外在都无法描述,因为它们并非你给予的。你是怎样的,只需看看你的心是怎样的,你要变成怎样,只需改变你的心态和看世界的角度即可。到时候,你不同了,世界也不同了。(虽然这也算人的自欺欺人,真理是绝对的……外在世界本身并未因你的改变而改变……不过,人这种自欺欺人绝对是天赐的特殊功能——可以把外在世界这种绝对和客观的存在任意塑造成自己的内心世界。哈哈,人不是很神么?!)
所谓的同病相怜和物以类聚,是人对人与人间友情的一种错误地认识。不过它的确是由这个错误滋生出来的。
人与人之间是会互相影响的,人构成人生活的环境(社会),而人亦是环境之产物。因此,若想超脱,首先要超脱身边的人和自己特定的环境,否则你就是朝天的向日葵,再向往阳光,也只能转个头罢了。
战争往往利用人类的悲痛和守护自己爱的人的心情而满足自己的私利。有时,我们真的该理智一些,不要再为了守护家园而丧失净土。
世上无处无红尘,原本并无净,因净土也无非是洁净的尘土。一切都和尘土混淆,这是人,是事,是世界……
真正的圆满是一种缺憾。(红楼梦因其不了了之而更令人感慨万千,联想万千。)
我们忘却过去,然而也是踩在过去的肩上,一级一级地登上更高的领域的,每一级都是过去的象征。没有人能够无缘无故超越,一切超越都是建立在旧说的基础上的,它像一个助跳的媒介,帮我们登高,帮我们超越。
你以为你认识我的时候才是我的起点,你以为你了解的我才是你心中的我。然而你所认为的起点在我的生命中无非是颠簸中无数的无名小站之一,你所认为的那个我也无非是我无数面具中的一幅罢了,而且,我想我已经丢弃它了。
人和人之间的相识就是这样,瞬间摩擦出的火花那般鲜活而短暂,过后便是无谓的追根溯源和遥遥无期的过程,最终的结束也只是天真的自以为是,无非自以为自己太过全知或太过无法交流……
“只有当人在充分意义上是人的时候才游戏。”的确,因为此时的人,不仅有健全的肉体,还有健全的灵魂;不仅有良好的生存环境,还有良好的生活环境。此时人方可驾驭这种看似闲适实际桀骜不驯的东西。
童话的确幼稚,青春剧的确肤浅。只是越高深的东西也就越高傲,越深刻的学说排斥与其意见相左的学说时也就越刻薄。只有学习或创造博大精深的文化的人才会种族歧视,才会高傲地蔑视其他的文化。越成熟的人,也就越世俗,脑中的成见往往控制了自己的思想。越文明的社会,也就越清高,自己的文化优雅往往成了贬低其他民族的借口。所以,老人似乎更像孩子。总有一天,我们必将努力地也必然地回归原点。婴孩的无知造就了其圣洁。那么文化过剩到底造就了我们什么,给予了我们什么,影响了我们什么呢?
“人本身就是以疑问的形式存在的。”这个世界也是由人类的疑问架构起来的。世界上若无疑问,也就没有了一切美感,一切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无论是探究问题还是写作都需要将疑问作为起点的。
背叛永远在背叛,背叛再背叛背叛。失去永远在失去,失去再失去失去。永无止境,因其特性。
人永远在现代时,总被现在驱使。驱使去回忆,驱使去疲劳。
很多事情往往没有我们想象的严重,那是因为虽然我们对外物本能地依赖,然最终依然能看清这层关系的浅薄。其实,人的确是情绪或是心态的产物。人很难做自己的主人甚至是物品的主人。
与其说人会越来越坚强,不如说那是越来越麻木。坚强就是麻木后的皮糙肉厚。
王尔德说:“爱国主义是邪恶的。”这话很对。爱国主义另人情绪化,不理智并且分外狭隘。爱国主义并非什么高尚情怀,恰恰是最令人生厌的情感过剩的产物。爱国自然应该,然若变成一个主义,那就是一个罪恶的蒙蔽人的主义了。
一百万个人和十个人的生命该如何比较?那么十个人和一个人呢?人的生命该如何评估?凭借数量?凭借社会地位,身份这些身外的破烂?没有人,也不会有人能比较出来。因为但凡生命就是同样平凡,同样高贵,同样等级的。把生命作比较本身就是一个愚蠢的行为,它也没法比较。
人的价值在整体中凸现,又通过整体的分量更加凸现。价值无法离开整体。然而,真正的价值又绝对来自单独的个体。如同我们站在瞭望台上瞭望芸芸众生,我们永远无法悟出什么人的价值,然而若我们处于芸芸众生之中,却很明了人的(也就是自己的)价值。所以,真正的无价是来自个体的价值的。如果这样,前面的问题更是无法解决了。的确,本来就无法解决,因为它并非一个问题,然而依然请给予它永恒的沉默。
人的价值和生命不是数量,根本无法用数量的多少来衡量其轻重!
也许这非问题的问题遇到抉择的时刻。生活总将不可能变为可能,总将人从一个绝境推向一个绝境。只要人存在,一切都有可能。那么当不可能正确的任何一个决定和行动(因为它不是一个问题或具体的比较问题,没有答案,更没有正确答案)无法证明时,我将拿出自己的整个生命来证明。
我们拥有什么,我们就为什么所累。世界是二元对立的,世界中的一切都是双刃剑。人类拥有思维,也被思维牵制;人类可以思考,也被思考麻痹;人类拥有物质,最后被物质羁绊……我们犹如一个一个身处在井中的青蛙,自以为世界真的很大,自己真的很了不起……人类都是井底之蛙。
希望如此卑微渺小,然能助长人强烈的求生意志。自欺欺人是世界上最愚蠢,最可怜的骗局,然而却使人得到幸福。泥塘多么龌龊腐臭,却能生出不食人间烟火的莲花!黑暗是那么漫长,根本没有止境,然而哪怕有一点火星,人都会随它寻到出口!让我告诉你吧,不要他妈的蔑视卑微,伟大不过是她幼稚的儿子。
人人都不甘于平凡,然而又绝不能忍受和自己不同的特殊存在;人人都渴望异类的潇洒,然而又容忍不了其现实的存在。人就是如此矛盾,悲哀,可怜和残忍。
我们看到的都是过去,我们所处的却是现在。世界如此奇妙,世界如此虚妄。自己如此渺小,自己如此虚妄。
诅咒世界,诅咒社会,诅咒一切外物都是无用的!因为,世界是人的自在世界,社会是人组成的世界,外物的名称概念都是人确立的!人创造了被诅咒的世界,被诅咒的社会,被阻后的外物。因为人本身就是受诅咒的,非理性的动物!人创造了一切,反而被一切的繁多和沉重蒙蔽了眼睛,迷失了,人反被自己所创造的一切控制了,人变为了自己的奴隶!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编织一张网,巨大的网,最后窒息自己的凶手。
我喜欢复杂的东西,喜欢有隐喻的东西。十字架是神圣的基督教的标志,然而它也是钉死耶稣的刑具。基督教原本不单纯,今天的基督教就是邪恶和纯洁联姻的产物。世界上到处都是带着十字架的恶魔,到处都是人面兽心的怪胎。在这世道中的我,怎能不热爱复杂和隐喻?人怎能容忍绝对的单纯?人无法面对适应过于纯净的不适。人只有纯净的氧气是无法存活的。无论是美好还是邪恶,都是美好和邪恶的混合体,关键看它的表象,看它如何表现而已。
人进化的更高级,然而低等动物的简单令他们本能的纯洁,简单的情深。人因为其复杂性,顾虑重重,对人甚至对己都不能敞开心扉;人因为多了许多考虑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目,遮挡了最简捷的道路。于是,动物比人更为情深意长,更为团结一心,更为忠贞不二……复杂还是简单?虽然终归会回复初始,然而现在,该如何取舍?
我听到的会忘记,看到的会记住,我做过的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真是对极了。人是一种固执顽强的动物,人是一种懒惰的动物,人是一种脆弱的动物,人是特定思维模式下的动物,于是人不乐于轻易妥协真理,不愿意接受真理,经常受到谬论的影响,常常走不出谬论那迷宫般的生活。文字既神奇又无力。神奇在于其简单排列便可赚取无数泪水,无力的是终归无法让人心领神会。人永远都要生活在这种悖逆的世界中,无法解脱,如同鸟儿无法翱翔出天空般自由。
人类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动物。人聪明在于人可以懂得一切道理,人愚蠢在于人往往只是知道却不曾感知。了解和感知是互相联系又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人往往对他人抛出不负责任的道理,而自己往往在自己的漩涡中不能自拔。例如这世界上人人呼唤公平公正,自己却常违背公平公正。世界是一个互动的,各种概念体系相互交织的体系,对他人不公平,又怎能得到什么公平?人本身具备矛盾性,于是常作出互相矛盾的行为。归根究底,只是因为人过于脆弱无知罢了,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更不确定自己是什么!
爱情的前提必定是两个人的存在。不是互相爱慕,就是单恋。什么叫一个人的爱情,世界上太多人都在装凄凉。得到才是幸福吗?内在可以用表面来概括吗?这纷纭的,变化万千的世界,同时生活在一个世界已偶然的如同出土的稀有古董般珍贵,何必再强求什么呢?再占有什么呢?占有的过多,最终也无非压死自己罢了。这世界伴随着我们的有知已然越来越使我们无知了,知足吧,现在这个物质过剩,人类空虚的时代,知足是最大的得到和满足。
效率化和模式化已然让太多美失去了美感……
很多东西,音乐,艺术,文学都是抽象的,感性的,然而人偏要为其增加多余的理性化的蛇足。这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是无法用模式和理性来束缚的,被束缚的那些只能说已经不是原本的东西了。
关心他人其实也是自私表现的一种。只不过与大部分的利己的表现形式不同。关怀他人其实就是由其带来的一种内心的舒服的感受罢了。人无法不自私。每个人都以每个人的个体而存在的,自私是一种天性和本能。可以弱化它,可以强化它,就是不可能消除它。觉得自己或他人“不自私”的人,你们只是未察觉到自私罢了。
很多事情,说到的做不到。所以舌头是最不负责任的东西。虽然它可以有天马行空般自由灵巧,然而也因此轻浮不可不信任。
女性能够创造生命的能力是十分神奇的。因为这种能力女性也是最为贴近自然,她是自然的产物,她的追求就总十分实际和自然,不似男人的追求那般功利。
无度毁灭美感,适度创造美感。
王尔德入狱后将悲哀视为了人生的核心。个人有个人的理解,但悲哀所化成的悲剧力量在我们人生中所占之比重及对人生之影响力都不可小觑。通过简单的计算就能知道,人生中悲哀的时光要大大多于快乐的时光,文学家和电影导演都知道悲剧所带来的震撼效果。为什么呢?我想将它与米兰.昆德拉关于轻与重的理论应用于悲哀与快乐的关系,及对人生的影响上来。打个比方,若快乐是向阳的翅膀,那么悲哀就是一种深沉的,紧贴大地的枷锁。可见翅膀就是所谓的轻,枷锁自然是所谓的重了。也因此快乐的那种自由如羽翼般轻盈,它是脱离生活的虚幻存在,人的意义是在人的生活及世界中凸现出来的,一旦脱离生活,人之存在意义也即消失。然而,悲哀却使人贴近生活,因此,悲哀的力量往往化为追求人之意义的动力。此外,悲哀这枷锁也使人从身到心的速度大大放慢。所谓静能生动。因此这种静止的情绪往往使人从其他的角度领悟到不同的真谛。悲哀的对面是快乐,引人寻求,而快乐的对面依旧是快乐,人还有什么力量去寻求呢?人之个体与客体间最为不同之一就是,在客体看来一切都是客观的,客体无非是接受而非感受,因此很多结果客观上都是一致的,然对于个体来说,因其感受力,一致的结果也都各不相同。这就说明了个体感受力(即所谓的意志)的重要和强盛。人之所活全凭籍对呼吸的寻求和追求。一旦这口气松动,那么人之所活动力及意义都相继消失。因此,悲哀对于人生的意义可想而知。
快乐是画在面容上的,悲哀却是肉体上的一个创痕。因此悲剧的力量往往更容易震撼人心。
批评和批判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纠正人的一些错误,使人更良好地理解事物,创造事物,创造美。然而现在的人却利用它严厉苛刻的特性到处攻击他人的弱点,他们真是悲哀啊,这种批判者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永远与美擦肩而过。
简单生活才会有深刻思想。若生活繁杂,天花乱坠,人也就无暇顾及思想了。
追求完美到最后其实就是毁灭美感。
爱,战争是无法停滞的,也是人们永远的话题,因为它们都属于人无法抑制的本能。
失败会形成习惯。这是一种人因自控力薄弱而导致的趋向性。尤其在消极方面。因若乐观是向上的阳光,消极就是蔓延的潮水,无法抑制。
过度的仁慈会换来无尽的罪恶,而仁慈的衍生物——懦弱又会换来对一切仁慈与美感的毁灭。
是相信自在世界还是客观世界?对于我们来说,自在世界可以是我们的整个世界,而客观世界却常常背叛我们,虽然它最初是由一个个自在世界构成的,但逐渐却已脱离自在世界的本质。作为人,大概是要找到终极的,个体的意义的,所以我相信自在世界,它会给予我全部,然而,它又无法脱离与客观世界的本质联系。人初始的矛盾是创造了矛盾的世界,然后的矛盾是在自己矛盾的世界中无所适从,这也是而今的矛盾。矛盾所证明的结论依然是矛盾。
背叛永无止境,因为它也会背叛背叛。它属于人的消极的本能,因此也存在一种趋向性,形成了人的一种习惯。
我们这一客观世界终究是我们造就的,并不得不屈服的。它脱离了自在世界的本质,脱离了一切道德,追求的本质。因为自在世界的本质一旦成为公众标准,一旦成为普遍规则,一旦成为了约束的枷锁,它也就丧失了其活性的本质,再加之世界上众多个体的不同理解或曲解,使之成为了一张巨大的,复杂的,龌龊的网,形成了现在的,背离我们意念和初衷的世界,我们这些创造者亦成为了它的奴隶。就如同光明本是被黑暗所孕育,却终究和它两相对立,互相依存般矛盾。也终归令人更加矛盾,也终归令人更加软弱。
人的行为因其本身矛盾的性质而矛盾,具有双重性,是符合二元论的。因此也背叛二元论。
人的意志力服从大脑而工作,大脑与神经密切相连然而又各自独立。意志力是可以抑制神经冲动的,那么可以假设若意志力绝对大,那么就可以完全抑制住神经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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