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是渐逝了,但天色也晚,于是我们得回家了。但我象有点依恋,慢慢地,被朋友留在后面,我好想坐下来,寻求这感觉究竟意味着什么:我的性格,我的内心......但还是抛开这些,快步的跟上去,似乎是攀谈什么,但已没心情了。
我在寻找着什么?我好象遗失了什么?什么?什么?是没有去淋雨?不!我没有后悔;是没有去追逐浪花?不!我一点都不喜欢。难道是?噢!肯定是我曾经陶醉而没有注意那海边稀疏的人影,忘记去寻找她了,我后悔了,我不应该陶醉,我一直需要保持清醒。我回头望了一下海面,似乎还看到一个人在那里陶醉,我好想过去劝劝他,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别浪费时间了。劝他不要这样,不然他会象我现在一样的后悔的。
我在想,如果我认真的去寻找,肯定能找到她的。
我阴晦寡欢的踱着步子回家(不坐车)。沿途闪过好多好多的车辆,都一下子的过去。我又多次看到她的身影,但却寻不到她。
我在想,这样的折磨我能再熬吗?折磨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爱憎,它很可能使我将爱转变为恨。但我又怕我这样懦弱,经受不了考验,我怕我把她恨起来。我不想去恨她。虽然她时令(我)伤心。如果她也爱我,我便已满足。
是因为分开,才会想起这么多。愈想起,就越觉得麻烦繁琐、难捉摸。跟她在一起时,便什么都不觉得,而现在却为了眼前所有景物伤感,为那些平凡易见的景物伤感。那几棵本是葱翠的树突然有点衰丧。
到家了,我中午出去的时候我还觉得一切很平衡,现在觉得一切都摇晃不停了。
是吗?她来我们这边了。还东西。我没有去注意她是还东西的,也没注意她没进我家,更没注意还有更多人找不到我。我只有懊悔,我只有埋怨,我只有恨,为什么我会为了消闲而出外面去?我不是一直守着电话吗?为什么这么巧?所有的事都这么巧。我不应该偷闲,不应该寻欢去,以后再也不会,我是该等她的。
我想跟她道歉, 我甚至想,现在就跑她家里去,跟她认真的说句“对不起”。其实我是想见她一面。我不能淡忘她,见她一面,我便能找到慰籍,求得心理的暂时平衡。她的照片我没有带过来,怕“东窗事发”,只有她学生证(学生证在我这)上的照片让我遐思。那胖胖的脸蛋教我真的想捏一下,她一定会很羞......我便常常庸人自扰。
我很难平静下来。我抓起电话想拨电话,却分明一句话:她不接电话,在我耳中嗡响,我没有勇气去讨没趣。我渴望她能接我电话,但那是天方夜谈。我还是到我的小天地里去吧。我翻开我的日记,写了好多。最重要的我写了封长信给她。我也不知道她能否看到,但我是乐意为之。因为只有写,不停的写才能使我麻醉。
于是我又拿起那本小册子,又开始写呀写,写到我想睡......
我又在被窝想了许多。我希望上帝将我们安排在一起,不要让我们之间有鸿沟。我祈盼她不要失望伤心,我知道她也很想见我,我想安慰她,同时也想得到她的安慰。误会是有的,但不会长久。
深黑的夜里,我仿佛看到了一对空中情侣在依偎,夜不再深黑了,它嵌上了许许多多的珍珠,闪烁着,那是不是这对情侣的泪呢?不管怎样,他们始终在一起了,永远的在一起了。你能看到,他们多么的恩爱,丝毫没有觉察我正在看着他们......
我流泪了,我泪湿了枕巾。我的泪又会不会变成那“珍珠”呢?
朦胧中听到歌谣“不老的传说”,她是否也是在想我呢,我能看到月下恋人,大概是她一样在想我呢。以为歌唱中:你和恋人若是热切信有爱,合着双眼定能遇到那爱侣......
我又淌下一颗眼泪。
我又象小孩睡了,睡了,又去寻找那个女孩,企图撩开她的面纱......
Siven.bin 1997年冬
末了,他是这么写的:这是一篇不成熟的写照!由于乱写所以没写整齐干净。
然而,在我现在看来,他是多么的早熟,在写这篇的时候,他也仅仅16岁。刚刚过完16岁生日呢。一直以为,在那时,涂涂写写是完全受我的影响甚至是引导,但是,现在看来,他那时的思想比我深刻,思路清晰,文字也比我那时有深度多了。反而因为没有了他,我至今驻笔,没有任何有感情的文字收藏。哪怕平时闲来的涂鸦也如是,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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