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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落日桥(A Little Romance)
  文 / 古阳
男孩丹尼尔

    我一直不愿向人说出我的智商值,我很聪明,这一点连爸爸都不知道,否则他也不会都输得气急败坏,而我只能在墙上偷偷地“纸上谈马”,尽管墙上的数字已经累计到85万法郎了,可那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游戏,一个锻炼大脑与打发时间的游戏。
    爸爸是个出租车司机,人有点邋遢,除了工作、喝酒,就是每天都做发财梦,很少管我,所以我和爸爸之间的代沟表现的很强烈。我能够理解爸爸的心境,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把我带大的确辛苦,苦日子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挨的。我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时候离开我们的,爸爸很少提起她,而我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没有妈妈的生活,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每天买菜做饭而已。
    我的生活除了意、上学、做家务,就是看电影,无论是歌舞片、动作片还是西部片,我是来者不拒,总能惟妙惟肖地学出他们的pose。尤其是《大地惊雷》中的约翰·韦恩,最爱他在片中的独眼,喜欢他坐在马上向杜瓦尔及其手下的扫射,他是我心中最伟大的英雄,他能赢得奥斯卡自然顺理成章,这128分钟里,我的心情无比酣畅。
    很喜欢学校组织的户外活动,最起码不用呆在教室里,最主要的是可以随心玩耍,不过老师要求我们不能掉队。途中经过一个电影片场,这对我简直是额外的赏赐,我们都怀着好奇凑了上去。这是一个室内简易摄影棚,有很多人在忙碌着,我寄希望于能见到明星,可却被工作人员无情地赶了出来,但我还是偷偷地从后台溜了进去。
    我一直以为这个屋子里没人,是化妆师的进入才令我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那个化妆师叫她劳伦。
    她一个人坐在角落处的椅子后面,显得有点落寞,手里拿了一本书,不知道是什么名字,我也无心于此。出于礼貌我向她打了招呼,“叫我包吉”,这是我初次见她的开场白,她问我为什么,我告诉她“因为我们两心相许,劳伦和包吉,劳伦·芭考尔和亨弗莱·鲍嘉,是电影明星,后来他们结婚了,她就叫他包吉。”。劳伦·芭考尔是亨弗莱·鲍嘉的第四任妻子,芭考尔比鲍嘉小25岁,他们的婚姻成了好莱坞浪漫史中的传奇。亨弗莱·鲍嘉本身就是电影的传奇,尽管他在银幕上扮演的都是硬汉,可我知道他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就像我一样,我很羡慕他和劳伦·芭考尔的爱。
    和她的谈话没有进行下去,因为朗德来找我,老师在查点人数,我悻悻地离开了片场。
    朗德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爸爸有很多生意,其中包括一家色情电影院,朗德多次要领我去看,但都被我拒绝了,我想我应该有自己的观影标准,最起码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沾染为好。
    老师领着我们介绍着沿途的风光,没想到她竟然跟在我们队伍的后面,这个丫头嘴很甜,竟然说喜欢老师的讲解:“你讲得很吸引人,我忍不住想听一下”。欣赏完夸奖的老师自然邀请她加入我们的行列。她一定是想更多地了解一下我,否则她不会跟来,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于是我大方地向她做了一番自我介绍,而且不忘给她讲解“劳伦和包吉”的故事。
    我们很开心,分手时约好下星期一下午三点在圣拉萨车站见面。
    这是我第一次约会,以前对约会的种种幻想都一股脑地蹦出来令我焦躁不安,不过我预感我的初恋将由此开始,我怀着一丝甜蜜早早地就到了圣拉萨车站。我的大脑中不断闪现她出场时的情形,可又觉得都不成立,我无奈地对自己笑了笑。
    “可恶的富家女”,这是我久候未果的诅咒。我的怨恨一直持续到娜塔妮的出现,尽管有些语言不通,但是我还是知道了劳伦在补课,约会推到星期三,卢浮宫的小凯旋门,也就是卢浮宫博物馆。


女孩劳伦

    我是随妈妈到那个我不喜欢去的地方的。妈妈已经结了三次婚了。理查对我很好,虽然他人有点老,但对妈妈呵护有加,可妈妈还是搭上了一个做导演的小白脸。那个导演叫乔治,正在拍一部戏,妈妈整天陪着他,既不是演员,也不是剧组成员,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我不知道理查怎么能够忍受,或许是他因为忙觉得愧对妈妈吧。
    理查是我的“现任爸爸”,他是ICT在欧洲的负责人,我和妈妈是跟随他到法国来的。前两个我都叫爸爸,但现在我不了,毕竟失去一个理查,总比失去一个爸爸好受些。
    第一次见他就有点喜欢上了他,他很帅气,很健谈,有点幽默。他说他叫包吉。
    对于他的自作多情,我是不以为然的,有时候有些状态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会主动找他攀谈,不过劳伦·芭考尔和亨弗莱·鲍嘉的爱情倒是蛮吸引人的,而且我还知道了他叫丹尼尔。我们在吃鸡解时,妈妈派人来找我,分手时我们约好下星期一下午三点在圣拉萨车站的大钟下见面。
    到家后我给娜塔妮·伍斯顿打电话。娜塔妮是我的同学。这个法国姑娘头脑有点“短路”,不过她是全校我唯一能忍受的同学。她正在暗恋远房的表哥比利道金,甚至为了加入表哥的球队伤透了脑筋,她说她会在两年内变得成熟,可以令她的表哥选择她而不是别的女孩。娜塔妮告诉我下星期一老师要给我补课,我知道我遇到麻烦了。
    刚放下电话,理查就进来了,看到我的书,我已无法掩饰,那是马丁海德格德形而上学入门,似乎女孩子不该看的书。“海德格并不都这么难,他的作品老爱咬文嚼字,就像有事总比没事好”,理查显示很关心我,并说这个夏天我们一家三人可以去德国旅行,如果可以的话,他要安排和海德格会面,“但是他三年前就去世了”,说过以后我有些后悔,我知道理查一定很尴尬……
    是娜塔妮帮我解了围,我和丹尼尔的约会推到了星期三。
    我一直觉得自己难以溶入这个国度,尤其难以忍受法国人的傲慢与偏见,不过很奇怪,我还是很想有个这样的朋友的,所以和丹尼尔的约会也就是种必然了。其间还夹杂了几分少女的春心与天真。
    这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海浪沙滩,没有轻缓悠扬的音乐,而且丹尼尔也没有送花给我,不过他主动帮我背包,可是那本海德格的书却掉到了地上,我谎称那是学校作业,因为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孩。但是这样并没有骗过他,他认为海德格是存在主义者,尽管自称不是,而他的作品里却说他是,而且他说再也不读海德格的书了,对此我不置可否。不过有一点我们倒是达成了共识:我们都是聪明人,智商值都偏高。他告诉我他已经通过赢得了85万法郎,不过很可惜那只是在挂历后面的纸上数字而已。正当我们为赛马成绩兴奋的时候,不远处滚来一个球,丹尼尔的凌空一脚竟然踢倒了一个
老人。
    老人叫朱利斯,是个令人难以想象的人。我是说他的生活丰富多彩,他却如此的和蔼仁慈。最令我感兴趣的是他所说的“桥下之吻”:有个古老的威尼斯传说,传说中日落时,当钟楼的钟声响起,如果一对情侣乘舟在叹息桥下亲吻,他们将会永远相爱。
    在地铁站里,我看出丹尼尔想吻我,但是旁边坐着的老奶奶一直盯着我们看,我好像是畏缩了,我告诉他下星期五要开生日派对,希望他能去,他慨然答应了,车进站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奶奶,猛然间吻了他一下,之后就匆忙地上了车。
    这是我第一次跟男孩子接吻,感觉很甜蜜。我怀着愉快的心情回了家,听理查和妈妈正在谈论派对的事,我以为是我的生日派对,没想到却是妈妈为乔治准备的电影杀青派对。我很伤心,理查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提议电影杀青派对和我的生日派对一起举行。
    在博物馆,老师一路讲解着:“直到纪元前五百年,希腊人的雕刻技术已臻完美,你们可以从那些雕像看出他们对人体形态的表达,与埃及雕像的表达大异其趣,普拉西泰利斯就是个名家,他将人体的构造雕刻得像真的一样,还有波利里达斯的作品,以及一件非常完美的雅典学校、豪壮的阿波罗胴体……”,最后我停在一尊胴像前,“你看过真正的铜体吗?”娜塔妮问我。“怎么?当然。”我开玩笑地说。

——谁的,他的吗?丹尼尔?
——当然。
——你有没有做过?
——常常做,任何方式,我本想吊他的胃口,可你知道法国人的性子。
——在哪里?
——地下室有个床垫,所以我们下去。

    娜塔妮显得有些生气,因为每次我和丹尼尔的约会都要仰仗她的帮助:娜塔妮谎称约我去她家,实际上我和丹尼尔出去玩。其实我们除了看电影之外,什么也没做过。不过到现在我还在后悔不该去看那场色情电影。那家电影院是朗德的爸爸开的,丹尼尔告诉我他和朗德常去。看了一眼我就跑出了影院,丹尼尔面对我的哭泣不知所措,他坦白这原来也是他第一次来看。
    丹尼尔和朗德一起参加了我的生日派对,当然还有娜塔妮。朗德送我的色情海报是最令人惊讶的,没想到就是因为它让我和丹尼尔的关系紧张化了,另外最主要的是丹尼尔在派对上因为乔治的傲慢而痛揍了他。他们还发现我们喝了酒,发现了那张似乎不该属于我的海报,妈妈告诉我以后不许和丹尼尔见面,妈妈还告诉我这学期结束后,我们就要回美国去了,因为爸爸接受了调职要去休斯敦。
    这令我产生了去威尼斯实现“桥下之吻”的想法。
    我没有告诉丹尼尔我要回美国了,不过他还是愿意陪我实现这段浪漫。
    我们面临着很多问题,首先是我还从来没有离家出走过,其次是没有路费,再有就是未成年人不能通过边境。不过还好我们有朱利斯。



老头朱利斯

    我只是一个贼,一个善良的扒手而已。
    我已经老了,没有什么能力赚钱了,只好继续凭着自己的双手摸摸别人的兜,对付自己一口饭吃了。不过我现在很检点,能不做就不做,毕竟已经老了吗,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了,况且我还有前科,再犯事就不好了。
    人上了年纪就感到孤独,于是编制一些美妙的故事就成了自我陶醉并排遣寂寞的方式。我无儿无女,曾经有一个叫爱玛的女人,我很爱她,我坐牢时她还很年轻,等不及我服满刑期就离开了我。我把那个人想象为爱蜜莉安,她是我的幻想,她是增添我生命中浪漫史的梦想人物,我对外人说爱蜜莉安是我的妻子。每一天我都绅士般地走在街上,和每一个人微笑,讲我梦想中的故事,不过我告诉他们爱蜜莉安已经死了,所以我的生活也就每天都要走在去墓地看望爱蜜莉安的路上。
    我很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看他们天真自然的欢笑,谈论自己的喜乐哀愁。遇到那两个少年纯属偶然,在我被球踢倒的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遇到了意外。两个小家伙很有趣,我尤其喜欢劳伦,因为丹尼尔的不礼貌着实令我尴尬。我和劳伦谈得很投机,当我知道她是美国人时,我的胡说八道又开始了。我告诉他们我在华盛顿期间有过美好的回忆,我和爱蜜莉安的最美好的回忆就在华盛顿。我告诉他们并不是非常的圆滑,还编造说俄国大使请我们喝酒,爱蜜莉安以为是水,大口喝下去后就倒下了,我说我永远忘不了当时她脸上的表情。

——你是驻美大使?
——不,我只是大使馆里的小职员,直到我职业生涯末期才成为大使,在李其顿斯坦,那是个好地方,可是决不是外交晋级的踏脚石。
——真是太精彩了,你的生活一定多彩多姿。
——你们让我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你的太太艾蜜莉安呢?
——到今天,她已经去世12年了,我正要去墓地,结果被一个又大又圆的足球踢倒了,他不会介意我迟到一下的,我每个礼拜都去看她,以我的生命的时间,欢笑和眼泪,如果上帝选择……
——如果上帝选择,死后我会更爱你。
——你也知道这句话?
——伊丽莎白·巴瑞布朗宁市我最喜欢的诗人。
——也是我们的,真是太高兴了,她不再那么受欢迎了,可是我们还是很喜欢她。告诉你们一个小故事,当爱蜜莉安和我在威尼斯时,我们租了一间小别墅,有个星期天水管坏了,星期天是找不到修水管工人的,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了,我在黑暗中爬行,发现了一些纸,是诗集,没想到我们居然住在布朗宁
的别墅里而不自知。
——真是妙极了,是新的诗集?
——不,大部分是手稿,出版前她又作了些修改,葡萄牙文的十四行诗,还有她保留的一些报纸,描述他们遇到的人,去过的地方,里度岛之旅,以及桥下之吻……
——什么桥?
——有个古老的威尼斯传说,传说中日落时,当钟楼的钟声响起,如果一对情侣乘舟在叹息桥下亲吻,他们将会永远相爱。
——布朗宁他们是这样的吗?
——许多年后她死在他的怀里。
——那你爱爱蜜莉安吗?
——传说是真的。

    这是劳伦和我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我看劳伦的表情有点神往,而丹尼尔就有些显得不屑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他们陪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他们能再找我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信了我的谎言,甚至离家出走去实践那个传说。不过他们是不该对我说谎的,当时他们央求我帮他马赢钱并带他们去威尼斯看望劳伦生了重病的母亲,我的恻隐之心作祟就答应了他们。可是丹尼尔输掉了所有的钱,我竟然为了他们不惜重操旧业:偷了两万法郎做这次去威尼斯的盘缠。
    和这两个小家伙出门真闷,他们谁也不说话,只有我一个人在那说个没完,不过我能理解他们为母亲担忧的心情。我在火车停靠的小镇下了车,和几个老人一起慨叹了一番时光的飞逝,由于太忘情而忘记了回到车上,没想到两个小家伙挺讲义气,竟然从火车上跳了下来,可我们的钱却落在了车上。
    我们很幸运在路上搭到了便车,我们来到了维拉纳。车主是珍娜和鲍伯·杜叶,他们的人很好,不过珍妮显得有点神经质。其实我是不应该向他们“出手”的,可不这样做我们拿什么继续自己的旅程呢,劳伦的母亲一定在盼着她能快点到身边。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我付了那餐饭钱,而且还“接济”了他们几百块。
    我是在报纸上看到自己成为“绑匪”的。那天早上服务生给我送来早餐,我照例很绅士地给了她小费。我随手拿起托盘里的报纸,然后惊呆了:原来他们是为了爱离家出走,更糟的是劳伦在小镇上给朋友打了电话,他们是一定知道我们在意大利了。对于莫名其妙成为“绑匪”我是委屈至极,我想这一定是我所编造的“桥下之吻”惹的祸。
    一段苦不堪言的逃亡就开始了。我先是扮做侍者逃过了鲍伯和珍娜的视线,我想他们也一定看到了那条消息,或许还会向警方提供些什么。劳伦和丹尼尔面对我的怒斥显得有些无助,而且有点沮丧。警察封锁了所有出城的交通,本来我们是无路可逃的,没想到教会组织的自行车环城比赛帮我们摆脱了暂时的尴尬,很快两个小家伙就窜到了队伍的前面,而我这个老家伙再候则举步维艰,不过我也产生了他们就此远去,永远不要再缠着我了的想法。可他们还是回身来找了我,看到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们似乎有些愧疚,不过我还是能够谅解他们的,毕竟少年心性嘛,而且还是两个痴情种。
    他们已经觉察到了我的谎言,也知道了根本没有“桥下之吻”的传说,他们已经气馁了。在我沮丧之余,开始可怜起这两个痴情的家伙。于是我又拿出了智者的风范:“传说不过是平凡人做不平凡的故事,当然这需要勇气和想象力,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创造克服一切的不可能,如此彼此才能永远相守。”,显然他们被我说动了,所以我们继续向威尼斯进发。
    圣玛可的会堂建于1063年到1073年,五个大圆顶是13世纪时加盖上去的,1204年君士坦丁堡被威尼斯人掠夺后,拜占庭的艺术家被引进改变了会堂。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价值几千万美元。威尼斯正在下沉,1966年的洪水泛滥了整座会堂的地面,地窖水深直达屋顶。巴西利卡的圣坛是为供奉圣母玛丽亚在1617年时完成的,在圣坛的上方可以瞻仰尼科匹亚的圣母玛丽亚,这圣像是1204年由君士坦丁堡运来的。圣玛可有超过40幅的圣母玛丽亚画像,摆在那里供人观摩与膜拜。在这之前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圣母画像下的帷幕竟成了我们的避难所,虽然有点亵渎圣母,但我想她会体谅到我们现在的遭遇,不过在这里睡觉倒省了房钱。本来是可以安然无事的,可由于我太累了,睡得熟了就不自觉地打起了呼噜。是珍娜最先发现我们的,在大家错愕之余,我们又开始了“捉迷藏”式的逃亡。
    在一家电影院门前,我给他们买了两张电影票,给了他们剩下的钱,约他们七点叹息桥下见,而实际上我是累了,不想再这样逃下去了,我要和警察说明白这件事,当然他们是不会相信我的了,他们还打了我,不过我已经坚定了一件事:钟响之前我不会告诉他们任何事。
    我见到劳伦的父亲,他人很好,我向他保证劳伦很安全,并告诉他,劳伦为了一个kiss正和丹尼尔在叹息桥下,他有些错愕但好像是相信我了,我想我应该没事了,我的使命也该算是完成了。
    他们在叹息桥下找到了劳伦和丹尼尔,警察没有为难我,不过还是告诫了我一番。劳伦要回美国的时候我去送她,多少有些感伤,看她和丹尼尔依依不舍的样子,我又想起了“爱蜜莉安”。
    经过了这一次我和别人又有了更多的谈资——关于“桥下之吻”以及“两个少年的传奇”。


尾声:
劳伦与丹尼尔离别时的对话:
——这是我在休斯敦的地址,我会每天写信的,可能不是每天,我不要你觉得我烦。
——我们可能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再见到面。
——我知道,到那时我们会像其他人一样不再特殊了,某个夏天我会和一群女孩子一起来巴黎。
——不,我不要你变得和其他人一样,我不要像其他人一样,我很高兴我们与众不同。
——如此我们能有对彼此忠实的特殊天分,我们会记得认识后的每个细节,好吗?
——叫我包吉。
——我忘了我那时是怎么说的。
——你说“为什么”,而我说“因为他们两心相许”。
2004/2/17 17:27:39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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