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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不是月亮
  文 / jfly
    认识罗今年夏天的事,他是我的朋友的朋友,在大家一起出去玩了几次后,我们开始单线联系。
    他在市中心开了个书店。对面是政府机关的一家办公大楼。那时我常去他那坐坐,倒一杯清茶,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那次我玩得很疯,初认识得甸称我青春气十足。是的,这是不少朋友说我的话,我是一颗忘忧果,永远不懂得什么叫伤心。
    我对待罗像对待其他男人一样漫不经心,摆出一副我不想搅进任何感情烦恼的模样,但是对罗打来的电话,我却比对待别人热情得多。他的声音很好听,从我第一次认识他时我就注意到了这点。
    我很喜欢去罗的书店。我爱看书,这是我跟他最相近的地方。罗刚开始给拿言情小说,后来发觉我的目光直往那些经典名著上盯,他便很兴奋,说我有品位,其实那些书我大都看过的,我只是喜欢在罗的书店里坐坐,望着窗外的风景,或是一些其他的风景,或是一些其他的东西。枯坐着不是回事就跟罗乱侃,用几句话引出他的长篇大论再加点自己的见解,表面上看是英雄所见略同,两个人很投机的。罗不是个肤浅的男人,我得出了结论,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常来这儿,不知他是如何看我的。
    很多时候,我是非常寂寞的。我开始习惯跟罗在电话里聊天,或到他那儿去,但我一直小心地在我们之间维持一段距离。他是个很好的男人,但我不认为他适合我。罗在我拒绝他的约会时从不多说什么,只是显得有些忧郁。这时他已不在说我青春气十足,他说我深刻,说时很烦恼的样子。深刻,他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男人,其实我不喜欢真正的自己是深刻的。
冬季的雪下得很大,我任自己沉浸在孤独与伤感的海游。电话铃响了,是罗的。我已经好久未见他了,当我发觉我们同彼此走近时,我理智地躲开了,但是他的声音对我来说依旧是无可抗拒的。他约我出去,这次我没有拒绝。
    他终于忍不住对我表白他对我的感情,事实上我早已从他的目光里读懂这一切,但我仍然回绝了他。
    如果我因此伤害了罗我会很难受。可谁知道我的心——我真正所爱的男人已不爱我。这就是我的秘密。
    面对我的拒绝罗默默无语,我在他的目光下溃不成军,罗知道我没有男友,他将原因归结我太优秀。其实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一样喜欢受人呵护受人宠,特别的只是我过去的一段经历。
    那时的我,才是真正浪漫的小女孩,爱一个人爱得很狂热,将他看作自己真正的唯一。但是最后我才明白他并不是很喜欢我,每个女孩子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一道风景,所以他很快对我厌倦而又去追逐另一道彩虹。感情不是东西,付出了再想收回就很难,虽然我明知道他不值得我伤感,心灵的世界还是因为他全线崩溃。慢慢我懂得了掩饰自己的感情,做一个表面上依旧快乐的女孩。而成长的历程总是伴随着痛苦,这时,我遇到了罗,刚好在跟那个人分手半年后。
    罗的声音像极了他,每次听罗说话都会让我坠入过去的梦中。罗的书店对面的办公大楼里,有个办公室是属于他的,对那里的一切我都非常熟悉。所以我总是喜欢坐在罗的书店里望窗外。有几次我看到了他,那时我就很心痛就会一夜无眠。过几天情绪好些,我会再去罗的书店,再向窗外观望,这就像吸毒上了瘾,难以控制。这时再听罗说话对我是一种折磨,我面前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声音,像极了他的男人却是他。其实更多的时候,我是个迷途的弱小的女孩儿,灵魂彷徨无所归。
与罗分手后我一个人在街头走。银白的雪花在空中飞舞,雪已经越下越大像我此时的心情。我将手插进大衣兜里感到了一股从心里往外发出的寒气,想起自己曾经看过一本佛经上的话:“手指不是月亮”。是的,手指不是月亮,尽管它能指出月亮的方向,但是它永远不会是月亮。我的心忽然疼痛起来.......
2004/6/2 17:05:40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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